夏以丹長得水嫩可愛,一雙眼睛又大又亮,說是小家碧玉的無辜,這方面大概她超越不了了。
那麼要抓住自己已有的優勢。譬如……男人征服的欲望?
有什麼能讓一個曾經強大的人在自己手裡叫天不應更加能滿足人的征服欲呢?只要運用得當……過強和過弱的反抗都會讓人心生疑慮,找到中間的平衡,只要……找到那個平衡點。
是的,這是籌碼。
毛子按著她的手,老三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她做出努力掙扎的樣子,撇著腦袋望著地上的草屑和草堆上的夏以丹,其實心裡挺平靜。唯一讓她心生悵然的是忽然想起那個人。
這種事,自己是不在乎的。她知道她從來沒有所謂的常理和規矩,無論是寫在禮教里的還是心裡的。但段子云一定在乎吧。
她是個克己守禮的人,從不會強迫別人做不願意的事,甚至是在自己占據絕佳位置利益的交易里。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宋步西是明白的。
就算克己守禮……她還是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也還是驚世駭俗。
這麼想起來……她會不會想過要占有自己呢?無論是第一次,還是每一次。
外衣已經敞開,白色裡衣要掉不掉,黑髮如瀑散在地上,老三掐住她的下巴湊過來吻她。
宋步西正冷眼旁觀自己的處境,但眼前卻突然浮現了段子云的臉。
她忽然從骨頭裡擠出最後一絲力氣,狠狠把頭偏開,手肘的骨頭撞向他的臉。
毫無意外,他被激怒了,死死壓住她的手腕:「這個□□,還很有力氣啊!力氣留到一會在用啊!」
「你最好聽話一點。」
刺啦——
衣服,撕破了。
宋步西不再動了,她散開手,望著髒污的布滿灰塵的橫樑,心裡湧出一股倦怠一直流向每一根手指尖。奇怪的情緒,但就是一動也不想動。
就像忽然與這個世界分開。
門被推開,陽光忽然灌進來。
鮮血從他們頸部飛濺出來。
飛得很高,像是空中開了很多朵花。
他們倒向一邊,只是變成了屍體。
宋步西轉頭,看見那個人的眼睛。
她也在看她,視線相交,由心而發的暖意漸漸驅散奇怪的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