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昨天的事……給你添麻煩了啊……」蔣迎谷咬一口雞腿含含糊糊。
「什麼事?你亂跑的事還是受傷還我們不能快點撤退的事,還是昨天喝醉了酒給我臉色的事?」燕川心裡一樂,面上不顯露,一本正經:「沒關係,你不說我都沒察覺到。」
蔣迎谷:……
「餵你都一條一條念出來了!很在意吧!一定很在意的吧!」蔣迎谷震驚臉吐槽,用她一手油的爪子想要舞燕川一臉,被冷笑著一把鎮壓。
「我……哎!」最後她還是把手放下來:「算了算了……」她瞄一眼燕川肩膀下方的傷口,行動不太方便:「我不和病號一般見識。」
「死瘸子……」燕川立刻冷笑著低聲說。
「嗨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讓你一寸你還得意了啊!!我聽見了你不要太過分!!!」蔣迎谷又炸了。
……
於是乎,在兩人作死與吐槽與反吐槽的循環十分鐘後,這倆終於消停了。
「咳!我是想說!」蔣迎谷這時候到有點不好意思,撓撓眉角:「那啥……我那天取腳傷里的樹枝喝了點酒……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就暈暈乎乎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嘛!一下子嬌嬌情情不知道怎麼想的!你不要太在意啊……」
「哦?不知道怎麼想的?你忘記自己幹了什麼了?」
「不是不是,我沒忘——就是……」蔣迎谷也抓抓腦袋露出有點費解的樣子:「那啥……當時我是有一個邏輯的……可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邏輯是啥,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說話……可能喝了酒矯情了唄……」
「哦~」燕川笑著瞥她一眼:這個傻子當時喝了酒,又被敵襲的事情刺激到,瞬間想通了她和自己的諸多矛盾,像是暫時漲了點智商似的,才鬧起來……現在看來,睡一覺智商降回去什麼都弄不清楚了啊。
不過也不算是無用功,至少在潛意識裡,蔣迎谷也不會再糾結兩個人感情不能在進一步了。
「嗯,昨天你很奇怪啊。」
「咦……你也覺得……」蔣迎谷有點羞憤欲死……但是心裡想你不也是奇怪嗎——自從昨天她總覺得燕川在勾引自己,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怎麼她倆的肢體動作越來越多呢?
蔣迎谷正煩惱著,覺得自己多想了,燕川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她的狐皮披風,給她披上肩膀來,正在系帶子。
「爾雅你幹嘛!」
蔣迎谷嚇一跳。
「晚上出來怎麼不多穿點衣服?」燕川慢慢道:「撤退路上再傷寒了不是又麻煩?」
「可你怎麼辦?」蔣迎谷急了:「你身子不是比我精貴多了?」
沒想到聽了這話燕川竟然一愣,又把線頭給她扯下來了:「……也是。」
蔣迎谷:……
燕川看著她難看的表情噗嗤一笑,隨手一揚,披肩展開,把兩個人都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