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衛羚君又是捂住腦袋想不起來:「我做噩夢了?」
「是呀,晚上的時候一直掙扎,一直哭,」許諾道:「我好不容易哄住你。」
放你娘的屁,這不都他們是你乾的嗎……衛羚君差點爆粗,忍住,點點頭,裝作遲疑:「這樣嗎……可能是夢見什麼了吧……」
「嗯,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許諾忽然咧嘴笑。
「誰啊?」衛羚君明知故問。
「許諾。」許諾齜出一口小白牙。
「厚。」衛羚君頓一會,哼了一聲,不可置否,有種「果然」的感覺。
「情人嗎?」許諾裝傻道:「是夢見分嗎?」
「情人分?是仇人分屍。」衛羚君聽見「情人」這個稱謂一愣,皺眉糾正。
「哇啊!」許諾假意嚇到了:「她是壞人嗎!就是那個傷害你的朋友嗎?」
「壞人……」衛羚君看著許諾鏗鏘有力:「她就不是人!」然後當著本人,威脅說:「你信不信?」
「……」許諾笑眯眯道:「老大說的都是對的,她根本不是人。」
衛羚君滿意地拍拍她的腦袋:「別看了,我去洗個臉,你先睡吧。」
「老大,不要不好意思哦。」許諾衝著她的背影喊:「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不笑話你。」
「誰不好意思?」衛羚君恢復了混不要臉的狀態之後絲毫不受影響,理直氣壯:「哭怎麼了?我就不能哭?」
許諾便坐在床上,心說她一定也是知道自己昨天「夢」見了什麼。不過倒是有點詫異,她竟然大大方方承認了對仇人的恐懼。
然後衛羚君在去往洗間的時候還加上一句喃喃:「你要是遇見她……就知道我為什麼哭了。你的話,兩隻眼睛都會哭瞎。」
……我天天照鏡子,我也沒哭瞎眼睛。許·大變態·諾默默想,你究竟以為你家「許小言」多金貴?
————
許諾支著腦袋,看衛羚君忙碌,精神攻擊在指尖轉悠著圈圈,想了半天,還是哀嘆一聲,收回那無形的力量。
她眯著眼睛瞧她搗鼓,一邊啃果子,忽然理解了霸道總裁的一句「女人,我該拿你怎麼辦」。
殺她嗎,還是把她送進研究所嗎,她一切也都打點乾淨了,並且自己隨時可以脫離這裡。
但是沒下得去……許小言還是挺喜歡她嘴硬心軟的老大的。
許諾想著想著,衛羚君過來抽她腦袋一下子:「愣著幹嘛啊,大午了,快去做飯,弄點水果倒點茶,一會你嫂子來。」
「王一雲?」許諾撇嘴。
「怎麼說話呢!」
許諾躲開她的抱著蘋果溜了:「這門親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