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行一邊教訓她,一邊玩她的頭髮,邪火一陣一陣的,說了半天,這傢伙忽然哼都不哼唧一聲。
……林木一悶氣生久了,兔子急了還有點脾氣呢。明明不是她的錯,怎麼會有人殺人未遂還怪受害者不反抗
的神經病啊!
可安月行不知道,安月行真想吃了她,眼神一冷:「木一,還敢不敢?說話。」
……
所以她沒想到的是,林木一仰起頭,竟然哼出一句「我沒錯」來……
這傢伙剛才還乖巧討饒模樣,被她念了一會,竟然壓著眼睛梗著脖子不理人了,漂亮上挑的眼尾都落下來,低著睫毛,表露出「抗拒」——要知道笑面閻王什麼時候被林木一拒絕過?
她還沒來得及驚異吐出半句「你怎麼就(沒錯——」,這傢伙也心虛,剛說完這個字,忽然表情慌亂忙不迭小聲改口:「首領我錯了。」
「……」安月行本想聽聽她人生頭一次反抗理由呢,一聽這話,沒好氣地拍一下她的腦袋:「慫死你得了。」
林木一:「……」我敢不敢硬氣你心裡沒點數嗎?
林木一沮喪得不行,又想瞪她又不敢,慢吞吞地湊過去窩在她懷裡,心想憑什麼被嚇唬的是她、挨罵的還是她,她還不敢表現出來,也覺得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忽然轉頭張嘴就咬在安月行鎖骨上!
安月行「嘶」一聲,愣了一下,低頭看那個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大逆不道的死侍,卻忽然一怔。
……
林木一低著頭微微皺眉,半掩著平日冷光凌厲的眼睛,睫毛可憐兮兮地顫,張嘴咬她努力克服著委屈地神色,忽然靈動的像個孩子或者少女——被欺負到極點了。
委屈?
……這麼想來她確實一路沮喪情致低迷,讓她想不通原因。
安月行有點怔然,心裡重重跳了兩下,見她又忽然心虛想退開的模樣,好笑道:「別動。」
林木一僵了一下,真沒動。
她疑惑地問:「你委屈啊?」
林木一一壓眼睛,悶悶不樂都要寫上臉了。
「那你咬吧。」安月行按著她的腦袋,忽然有點心軟,於是大發慈悲讓她發泄那麼一下:「只此一次,抓住會。」
……林木一得到許可,差點把骨頭給她咬下來。
……
安月行制止了她給自己上藥的,抹一把脖子,一的血。
她好笑地把人揪過來擦擦嘴角的血漬,心想真是屬狗的尖牙,問:「還不開心著呢?要不要再咬一口?」
林木一一直壓著委屈,一時發泄,竟然有些收不住,吸吸鼻子:「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