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兩人坐在茶几邊盯著上面的那張卡片雙雙沉默。
衛羚君很不爽,正在努力深呼吸,臉色也越來越差。
許諾眼神左右移動心虧意亂,弱弱地問:「羚君怎麼了嘛。」
衛羚君深深吸了口氣:「我很傷心。」
許諾一呆:「傷……心什麼?」
衛羚君拿起那張身份證戳到她眼前,一字一頓恨不得掐死她:「傷心現在殺人是犯、法、的!」
——那張身份證上,漂亮的姑娘杏眼無,膚白貌美,但和現在她對面的許諾一看便是兩個人。而旁邊的姓名欄,大刺刺寫著「許小言」個字。
許諾一個後仰躲過了衛羚君的魔爪,抓過身份證扭頭就跑,一邊逃命一邊解釋:
「羚君我不是故意的,我去偽造身份證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許小言扮起來比較熟,沒打算故意給你添堵!」
堵那是真堵,衛羚君以前以為許小言是小天使,後來真相大白才知道這鬼天使天天糾結要不要殺她,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我知道!」衛羚君氣急敗壞地大力搖門:「你先出來!」
許諾抵著門把鎖一卡,心說我出來那我還有命沒有:「你先冷靜!」
「你媽了個雞你敢關老子!」衛羚君就差噴火了:「你有本事永遠別上老子的床!」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消消氣,別和自己過不去,啊。」許諾那頭還是勸,剛想要開一條門縫兒看看人,那頭一個大力踹門把她驚跳上床一陣後怕:這狗玩意心真黑,得虧她沒開門。
然後討好地發嗲:「姐!晚上妹妹床上等你啊!」
衛羚君踹了門轉身就走,一個字發音那叫一個擲地有聲字正腔圓:「gn!」
……
晚上姐姐就真的沒去找她好妹妹玩,許諾認命地脫到只剩內衣褲站門口去,可憐巴巴的:「羚君,冷。」
衛羚君的聲音傳來:「沒人叫你脫。」
她敲門:「那我在這裡等你開門。」
衛羚君翻個身把被子一罩:「不開!」
許諾就乾巴巴的「哦」了一聲不說話了,蜷在門口抱著膝蓋,只當是領略冬溫寒涼。
也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門一開,衛羚君居高臨下虎著臉瞪她。
許諾仰頭,一雙眼睛那個亮,淒淒切切的:「羚君,我知道你好。」
衛羚君一巴掌拍到額頭上,指著床:「滾上去蓋好!這癟犢子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