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取暖器移到他腳邊,又蹲下去打開。
怪不得古代人喜歡點著蠟燭看美女呢。
柔光下氛圍一絕,而且她還自帶濾鏡。
她又傻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問了什麼。
盧昭答:“好了,不冷。”
賀琳琳點點頭,自覺坐到了他旁邊,倒水的事徹底忘了。
外面的雪下得傳出聲響,雖然細,但越聽不清就越想仔細去聽。
“雪越下越大,你待會兒怎麼回家?”這是賀琳琳問得。
盧昭說:“我剛坐下,你就想我走?”
賀琳琳:“不是!”她急了,不信盧昭能這麼曲解,再看他臉上的笑色,後知後覺地委屈起來,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過的,心口膨起來的那種委屈。
盧昭能冷著臉聽笑話,也能冷著臉叫笑話。
他看著賀琳琳急了,忍不住笑。
慶幸客廳狹小,冬天來得也恰是時候,屋外的雪是應約而至,或是誰暗暗求來的。
他們能挨挨擠擠地坐在一起,是老天幫忙吧,賀琳琳想,她低頭看了看兩人的腳,腳尖還真是向著對方的方向。
“看什麼?”盧昭問。
賀琳琳就把心理學那套關於腳尖朝向的理論告訴了他,說完做證明,得意洋洋地晃著腳,叫他看,說:“你看!我覺得有點道理。”
盧昭就看了一眼,說:“你可能只是習慣性朝著這個方向,或者是因為這邊暖和。”他指了指取暖器。
當頭潑冷水。
賀琳琳急了:“不是!唉,你···”她卡了殼,不知道要怎麼跟盧昭解釋槓精這個詞,她想起盧昭給她上課的情形,無奈道:“算了,我跟你一個學理科的討論這些幹嘛···”
浪漫又感性的右腦他沒有好好利用。
賀琳琳又說起別的,盧昭聽著聽著走了神,眼神自然向下,看向自己的腳尖。
他剛剛明明朝著另外一邊,因為聽到那套腳尖理論,他還沒發覺自己對賀琳琳說得一些話總是很當真,他尤其信任她,又格外懷疑她。
腳尖的確還是朝著另一邊,並沒有對著她。
盧昭抬起眼看向賀琳琳,她說得眉飛色舞,什麼事都不會放在心上太久。
盧昭抿了下嘴,好像賦予意義的人,都不在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