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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81章新科狀元是女的(一)(2 / 2)

她將蘇希錦拉到懷裡,細細打量,「我瞧著瘦些了,你們看是也不是?」

「外祖母每回見我都這般說,」蘇希錦道,「再說下去娘親該傷心了。」

「你這潑猴兒,跟你表哥一樣,越發淘氣了。」林母笑點著她額頭,「外祖母這次專程來瞧你的,就看你有沒有好生吃飯。」

一旁的大舅母眼睛一轉,「阿錦今年十四了吧?」

「已滿十四,」蘇希錦笑答,她生日那天恰好在科舉。

幾個大人相視一眼,十四,明年就及笄了。

「祖母,你們先聊,」林舒正突然拉著蘇希錦,「我與表妹有話說。」

幾個長輩見兩人交握的手,彼此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什麼話,裡面說不好嗎?」被林舒正拉到園子,蘇希錦疑問。

「小沒良心的,」林舒正沒好氣瞥了她一眼,「我這是救你於水火。再呆下去,指不定就談婚論嫁了。」

「我還小,不著急,」蘇希錦沒放在心上,突然湊近他,「倒是你表哥。」

林舒正美目斜睨,風情萬種,「我怎麼了?」

「你好像二十了吧?外祖母這次上來,必定會為你娶妻。」

她站起身,在他身邊板著手指數,「到時候你身邊的黃鶯啊,水仙啊,牡丹姑娘什麼的,可怎麼辦?」

林舒正皺眉,聲音危險,臉色難看,「我身邊哪裡來的水仙、牡丹,你別瞎說。」

蘇希錦努嘴,她都看見了,漫說以前的流蘇,朱丹就四個,其他青樓女子更是數不勝數。

林舒正眉頭越皺越深,「那些只是逢場作戲,當不得真。」

蘇希錦聳肩,「你跟我說沒用,得讓舅舅舅母相信,林家可不興小妾什麼的。」

林舒正臉黑如墨,眸子深沉,感情他說的她都沒聽進去。

春闈之後,成績一般三到七日出。許多學子都等在客棧,夢想著金榜題名。

此刻某府,三名五十來歲的老者,手拿長長試卷,仔細研讀。

每份試卷左邊都被封了名字,考官無法獲得考生信息。

「今年學子人才出眾者甚多,我朝又將湧入一大批人才。長此以往,盛世之治,指日可待。」

其實科舉制度並不長久,科舉自前朝建立,到如今也不過經過兩朝,舉辦次數十指可數。

「這最後一題倒當真巧妙,」一紫衣官服老者說道,「不愧為呂相出題。」

「目前為止,答卷千篇一律,老夫尚未尋到和我心意之人。」另一人道。

策問並未有標準答案,只要不偏題,言之有理,筆跡公正,內容創新。便可脫穎而出。

只每位考官都有自己的喜好,這影響考生的最終排名。

「陷於考題之中,難有出眾者。」最先說話的紅衣官服老者搖頭嘆息,「咦,這人倒是別出心裁,出類拔萃。」

聽得消息,其他二人聚集在一起,低頭觀看。

「甚好,」許久紫衣老者道,「別人困於題目,他竟從民生方面答,條理清晰,言之有物,卓乎不群。」

「怎麼?尚書令不喜?」紅衣老者見中間人搖頭,遂問。

「甚好,」陶尚書給予肯定,「然只是超乎大眾,未曾說到老夫心裡去。」

「試卷還有許多,再看看吧。」

幾人又看了幾份民生方面的試卷,然未有滿意者。

「咦,這份極不錯,角度清奇,」紫衣老者又扯出一份試卷,眼前一亮,「這份較之上份,更是超塵拔俗。」

那份試卷從治國方向出發,給出看法,對策,筆力鏗鏘,妙筆生花。

整篇文章如行雲流水,讀後令人拍案叫絕。

這下連陶尚書都露出了微笑,合該如此,這才是狀元該有的文筆。

「本題看似問官民關係,實則問治國大道。他倒是聰慧。」

前三名幾乎已定,只需將試卷呈到御前,由皇上親自敲定先後順序便可出榜。

「等等,這裡還有一份呢。」

紅衣老者拿出自己身邊最後一份試卷,「且看看他怎麼說。」

這份試卷由於筆跡秀氣,方才被他放在了後面。

「乎官權授之於上,根之於民……無民無官……百姓強則國強,百姓智則國智,百姓富則國富,百姓獨立則國獨立……」

「二者好比水與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以人為本……從百姓中來,到百姓中去。」

文筆犀利,字字珠璣,可謂一針見血。

此文從根本出發,將各種關係一一表述清楚,思路清晰,見解獨到,令人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好,」陶尚書看後,拍案叫絕,「好個以人為本。」

紫衣老者卻皺眉,「會不會太過偏激……」

他們都是陳國官員,學的是「君臣」之道,以聖上為天,忠心辦事。這篇文章卻像是為百姓做事,將百姓放於第一位。

甚至將為百姓做事,寫成為百姓服務。

「他說的有錯嗎?」紅衣老者乃性情中人,說話耿直,「一個個都溜須拍馬就合乎上意了?」

「究竟如何,還得聖上決斷。」陶尚書含笑,「我們不過一傳聲筒而。」

最終挑選出三份試卷,當天便由紅衣大監呈於聖上。

周武煦拿到時,很是一愣。這三人中,一人談民生,兩人談治國,從立意來說,前頭一人已然落了下乘。

後面二人雖都聊治國,一人坦率從容,步步求穩;一人標新立異,字字珠璣。

二者所聊皆有理有據,引經據典,都為上乘。若說後一份,金句頻出,然說話或許犀利尖銳,鋒芒太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周武煦喃喃,確實如此。

細細研讀,略一沉思,硃筆一勾。乾坤定下,不可更改。

三日後,皇榜立於城下,早早前來站位的公子、文人,將道路圍得泄不通。

幾乎皇榜一出,便有人大聲朗讀,中者歡呼雀躍,幾近癲狂。落榜者垂頭喪氣,悲傷痛苦。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新科狀元,蘇摘魁。」

「新科榜眼戴司柳。」

「新科探花韓遺玉。」

「誰誰?狀元是誰?」

「蘇摘魁!先頭的解元。哈哈哈,我記得去年我押的是他,賺了賺了。」

「我也押的他,有才學之人,當然有心氣。」

「這韓遺玉是誰?怎的名字這般熟悉。」

「你們不知?韓少卿之弟,韓家庶子。」

「寵妾滅妻那個韓家?」

一片討論聲中,一道清晰的聲音傳來,「騙你作甚?我有個親戚在吏部當差,去年他親口所說,蘇摘魁年方十三,若今年奪魁,也不過十四歲。乃我陳國頭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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