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喜接過手帕胡亂的在臉上擦了擦,說話大喘著氣:“沒有啊司大夫,我很早便來了。”
“那你不在醫館跑去哪?”
聽到這裡趙四喜的表情更為激動,那恨不得即可跟她分享八卦的模樣:“鎮上那倌坊出事了!”
司清玉捏起一塊糕點,眉目淡然:“所以?”
那完全不好奇的模樣直接將激動的想跟她分享八卦的趙四喜打擊到了,她就像一個泄氣的氣球一般,聲音都小了許多:“我一早過來便聽說倌坊出事了,所以......”
司清玉淡漠的瞥她一眼:“所以你便跟著去看了?”
“......嗯。”趙四喜垂下頭心虛的答著,手指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衣擺。
看著她萎靡的模樣,司清玉淡漠的眉眼柔了些:“做甚這般模樣,我又不是不許。”
趙四喜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司大夫你不怪我了?”
“為何要怪你?”只是一個孩子的好奇心而已,有甚好怪的。
趙四喜霎時笑開,屁顛顛的走到司清玉旁邊的位置坐下,拿起司清玉給她倒好的茶一飲而盡,用袖子抹了抹嘴一臉認真的對她說:“司大夫我剛剛聽人說倌坊死人了,所以我跑過去看了下。”
“嗯。”司清玉不以為意的應了一聲,死人而已做甚這般好奇。
對於司清玉平靜的模樣早已猜到,她依舊一臉神秘的湊到司清玉面前:“司大夫你知道死的那人是誰嗎?”
“嗯?”她如何會知曉是誰。
“我聽他們說那是倌坊里最受歡迎的彩兒......”趙四喜說完猶猶豫豫的看向她:“司大夫那不就是昨日來我們醫館的那公子嗎?”
司清玉拿著茶杯的手頓住,終於側頭看向她,眉頭微皺:“是他?”
昨日不還好好的,怎的今日就出事了。
趙四喜猛點頭,腦海里浮現剛剛她擠進人群看到的那個臉皮子都被扒下的屍體,頓時不寒而慄。
這是多大的仇啊!
司清玉沒有被這事奪去太多的關注,起身走到藥櫃前:“既然看也看了說也說了,還不快去做事。”
就這樣啊?趙四喜無趣的噘嘴:“司大夫您好歹也驚訝一下啊......”結果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
她泄氣的垂下頭,走到柜子處將下巴磕在面上,歪著頭看著一臉淡然的女子道:“司大夫,您平日在家裡也這般嗎?”
司清玉不解的看她一眼。
“這般無趣。”趙四喜將心裡的話衝口而出,說完猛的抿緊唇,眼神心虛的到處瞟。
這人膽子愈發的大了,司清玉屈起手指使力在她額頭上猛敲了下。
“嘶~”趙四喜吃痛的捂住額頭,委屈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