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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郭飛燕,姜嫿只略略交待蘿月、松雲去八珍樓二樓臨窗用午膳,稍稍盯著些便可。同為女子,見她如此難堪姜嫿心下到底有些不落忍,可郭飛燕意圖將她踢傷踢殘,她還沒有包子到要把郭飛燕親自送回府的地步。

對宋梓言,姜嫿自認談不上半點信任,即便他鐵石心腸地將郭飛燕就此丟下,她也不會驚嘆,只不能叫人趁亂欺辱了郭飛燕去。

她前腳將馬兒交於門房,穿過雕工精巧的垂花門,繞過翠竹珊珊的抄手遊廊,匆匆往正房的偏廳趕去,欲同爹娘一道用膳。卻不料,二哥後腳便追了上來,氣喘吁吁地喚她。

倒是奇了,大好的宰人機會,二哥不去跟那幫狐朋狗友去喝花酒,追著她作甚?虧得他腳力不錯,竟還追得上。

略等片刻,姜嫿護著手中裝著點心的朱漆墨紋八寶攢盒,帶著厚臉皮的二哥一道,進得偏廳,碰巧玳瑁正張羅擺膳,便加了兩副碗箸。

姜嫿去正房跟阿娘撒嬌膩歪一通,晶亮的眸子掃過南檐下涇渭分明黑白羅列的棋盤,眼中更增三分捉挾,粉潤如早櫻的唇瓣不覺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難怪爹娘午時過半仍未用膳,乃是弈棋心意相通,一時捨不得收手。

想必此刻爹爹的心情定然極好,這會子去跟爹爹提起同蘇玉城的婚事,七成的把握能提至九成吧?

姜嫿自認有幾分眼力見,用膳時見縫插針獻殷勤,直把爹娘哄得合不攏嘴。

這氛圍倒把姜勖嚇得悶頭扒飯,屁都不敢放,脊背挺得筆直,絳紫色錦袍撐得一絲褶皺也無,生怕被拿來與姜嫿比無端被訓一通,連原本回來想跟爹娘說的事都給忘了。

用罷午膳,日頭正好,姜嫿將爹娘請於廊下,親手烹茶奉上,白玉茶盞里一汪清茶如碧,上頭兩朵杭州府上等白菊輕漾浮動,煞是喜人。

“爹爹,嫿兒心悅蘇家玉郎,他若不應,爹爹可否向聖上請旨?”沒錯,姜嫿此言正是為著逼婚而來。

她是有心循序漸進接近蘇玉城,博得好感來著,奈何天公不作美,兩回巧遇,皆不甚愉快。姜嫿尋思著,本就衝著結盟而去,她何必費盡心思投其所好等到蘇玉城心悅她才定親?

左思右想,唯有聖旨不可違抗,若得聖上金口玉言,甭管成婚與否,兩人都被綁在一處,她想見蘇玉城便不需要任何由頭,亦無須守著男女大防。

姜嫿越想越覺著,這主意真真是再好不過的,唇畔不由露出幾分得色。

豈料,一向俊朗持重的她爹姜衡,忽而一口熱茶噴到闌干外的花葉上,咳了好一通,才平復下來望著她:“嫿兒就這般喜歡那小子?可知聖旨並非兒戲,若如對宋家郎君那般,日後想反悔卻是不成的。”

蘇玉城麼,樣貌人品學識樣樣出挑,即便以老丈人看女婿的眼光他也挑不出錯來,只蘇玉城的婚事不是他跟蘇家說了算,須得上邊點頭才成,姜嫿無心之言倒是正中靶心。

見爹爹那般行狀,姜嫿本以為是不成的,可聽爹爹話中之意,似乎並未直言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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