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她不像是一個奴僕,反而像是……像是那種出身大家的貴女。
趙常樂趁寧葭怔愣,不想再和她繼續糾纏,拾起地上的陶碗,也不想繼續呆在灶房了,一路回到了自己房間。
丹河正躺在炕上乘涼,見趙常樂回來了,爬起來便道,“好餓好餓我要吃……誒飯呢?”
趙常樂將陶碗放在小桌上,臉色不甚好看,“飯打翻了。”
她將方才灶房裡的事情告訴了丹河,末了道,“你去打飯吧,我怕又碰上寧葭,不知道又怎麼被她為難。”
丹河自然點頭,關心道,“你趕緊打井水沖一衝手背,手背都燙紅了。”
趙常樂抿唇點頭。
她出門,蹲在井邊以涼水沖手背,幸得稀粥並非滾燙,不然只怕手背要起水泡了。
那個寧葭……當真有病!
不多時丹河打飯回來,將粥放在一旁先晾涼,自己也過來井邊,說,
“你剛才怎麼對付寧葭的,我剛去灶房,大家都說你出口成章!”
趙常樂被她逗得一笑,
“什麼出口成章,不過用道理把寧葭堵回去了。”
丹河感嘆,“能讓寧葭吃癟的人,也不多啦。”
她解釋,
“你是不知道,祭酒信任寧伯,寧葭呢就仗著是寧伯的女兒,在府裡面也不做什么正經活路,整天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好像自己是什麼貴女似的,看誰都不順眼。”
說著她偷笑一聲,湊過來跟趙常樂八卦,
“她喜歡祭酒,所以才為難你!你長得比她漂亮,來府才幾天,就到祭酒身邊伺候了,她怕你跟她爭寵呢!”
趙常樂恨不得翻白眼。
丹河繼續八卦,
“不過要我說,寧葭完全是自作多情。她也就有本事欺負府里的其他女裨罷了,碰到了小胥夫子,不還得恭恭敬敬?”
“小胥夫子?”
這名字趙常樂還是頭一次聽到,頗覺新奇。
丹河點頭,
“對啊,小胥夫子,祭酒的未婚妻啊。”
第20章
入夜。
替飛白跑了一下午的腿,此時趙常樂跪坐廊下,正對著面前的小小茶爐。
手背上被燙出的紅已好了許多,只是碰上去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