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才是成年人穩定情緒的最好辦法。
傅澤荀影響不到安來,但也確實打亂了他說話的節奏。
他一直保持著情緒發泄的模樣,大聲說話,那他就能拉扯並且延長時間,延長一定會行動,也一定會來救自己的賀景同到來的時間。
但一旦情緒平靜,就意味著辦公室的主場,從安來的手裡被轉移到了傅澤荀的手中。
「你做了那些事,就註定我們不可能繼續成為朋友。而沒有告發你,也只是沒有時機。」安來冷漠地闡述出事實。
虛假始終是虛假,無論傅澤荀有著怎樣強大的控制能力,想要取得別人的好感和幫助,依然需要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真實。
而那些微不足道的真實,卻指出了他對利用物,始終會保持冷靜的事實……
安來突然覺得好笑。
要是真的像是小孩子一樣探討朋友的話題,才是徹底被繞了進去。
傅澤荀才是真正情緒極端化的存在,否則他又怎麼可能,將向善的,人為靈師製造實驗,變成人為製造異靈。
因為他安來的能力被看重,所以被利用物,傅澤荀只會冷靜地對待自己……
這種現實,早就隔空把友情兩個字所代表的一切,踐踏至粉碎了。
「我不會給你調查那個孩子的信息,我也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不管你對我做什麼。」安來突然寧願自己就這樣死去。
否則註定會行動的賀景同,那個能力覺醒還不到一個月的小孩,就得對上,早已經在暗中籌謀不知道多少年的傅澤荀。
傅澤荀笑了,那聲音一開始清脆好聽,和他以往對別人時發出的笑聲別無二致,但直到後來,卻越來越狂妄,越來越肆意,甚至讓人感到恐怖。
在笑聲戛然而止以後,力量在身的他,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動態視力有所反應,但身體機能跟不上的安來的跟前。
他打暈了安來。
此後,那個掉在地上亮了屏幕的手機,被傅澤荀拿到了手中。
自以為那是什麼暗號的他,看了看前面兩條信息的發送間隔,在又一次兩小時過去時,神色冷漠地回復了「1」。
畫面回到賀景同的周圍。
自安來被打暈,傅澤荀發送了數字一的信息以後,一清醒一昏迷的兩個人,就在辦公室里又待了十多分鐘。
這不是等待簡紫芮和祁學一的到來,而是傅澤荀在思考,思考究竟是直接將安來轉化成異靈,還是抹去他的記憶,隔一段時間再說。
不過與其說抹去記憶,不如說,傅澤荀只是控制著自己能用的異靈,用「幻術」特徵,蒙蔽安來的記憶。
近期的時間點非常微妙。
姜南事件與其說剛剛過去,不如說在學校里才剛剛開始發酵,甚至或許還沒來得及傳遞到其他異靈科的學生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