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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處理完使館事件回頭一看,關振遠、潘明哲、耿修武的通稿已經一起發了出來,恰好印證了他的想法。

這兩個孩子,感qíng早就好到連思想都已經相互jiāo融。

葉仲榮不僅想到少年時的種種,曾經他也有這樣的至jiāo好友,什麼都能jiāo托給對方。

結果那人夥同他最疼愛的弟弟在他背後cha了一刀。

也就是在那以後不久,他從別的長輩那兒聽說他父親年輕時的事,他父親一生友人無數,真正jiāo心的人卻少之又少,究其因由,居然是因為當年曾經被至jiāo置於九死一生的險境。

如果說他父親一生對什麼事、對什麼人耿耿於懷,容不得別人提起半句,那肯定只有那麼一個名字:鄭存漢。

初聽這個名字葉仲榮還沒想起什麼,等回過味來才想到鄭彤曾經在燈下給她父親寫信,那信封上寫著的收信人可不就是“鄭存漢”嗎?

誰都沒想到事qíng就是這麼湊巧。

看著鄭馳樂和關靖澤之間毫無保留的信任,葉仲榮實在難以理清心裡的滋味。

瞧見鄭馳樂朝自己走來、聽到鄭馳樂那一聲“葉先生”,葉仲榮才猛然回神。

可等徹底回過神來,他的心臟突然又莫名地縮緊。

他總覺得鄭馳樂給他一種難以忽略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絕不僅限於“曾經見過”,正相反,那是一種莫名想要親近的奇異感覺——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

實在非常奇怪,他居然覺得鄭馳樂那聲“葉先生”太生疏、馳樂那平靜又冷靜的態度也太疏離。

葉仲榮到底是經歷過風làng的人,他很快就按下心頭那奇異的感覺,認真地打量著鄭馳樂:“你就是曦明常掛在嘴邊的樂樂吧?”

葉仲榮選葉曦明當切入點為的就是拉近跟鄭馳樂的距離,但這話聽在鄭馳樂耳里又是另一番意味。

看來韓蘊裳的選擇也得到了葉仲榮的認可,葉仲榮跟葉曦明也處得挺好的。

“前世”鄭馳樂也曾經針對過葉曦明,這一世跟葉曦明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機相遇,他對葉曦明也大大改觀。這孩子雖然差點走上歪路,後邊卻已經被韓蘊裳掰正——最好的證明就是上回他以為韓建和出事時說的那番話。

這無疑是最好的發展,每個人都找到了最適合的路。

鄭彤已經找到了歸宿、自己已經走上了正途,何必再節外生枝?葉仲榮本來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往後也兩不相知就挺好的。

這麼一想,鄭馳樂豁然開朗,心裡那根刺也沒了。他的態度變得更為從容,笑著應道:“這次時間緊,我就不去找曦明了。”

在那麼一瞬間,葉仲榮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手裡悄悄溜走了。

可他仔細一思索,卻又想不出那到底是什麼。

只覺得心裡突然空了一塊,像是被誰挖走了一樣。

他再認真地端詳了鄭馳樂幾眼,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變得更為鮮明。

一旁的關靖澤注意到葉仲榮的異樣,上前問好:“葉世叔。”

葉仲榮這才想起關靖澤還在旁邊,他緩過神來:“靖澤,這回你們可要自己挑大樑啊,都準備好了嗎?”

關靖澤說:“老實說,心裡還沒底!我們都等著葉世叔你們的指點呢。”

跟關靖澤jiāo談時葉仲榮要遊刃有餘得多:“我們也給不了多少指點,我們在基層那點經驗都是老huáng歷了,時代日新月異,你們可不能生搬硬套。”

關靖澤一臉受教:“與時俱進、因地制宜,這兩個詞老師也常跟我們qiáng調。”

被他這麼一提,葉仲榮也想到關靖澤和鄭馳樂是誰教出來的。這時候他要是再給他倆說點什麼,難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葉仲榮只能道明來意:“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跟樂樂道歉的。”

鄭馳樂一頓,平靜地說道:“您的道歉我可不敢收下。”

葉仲榮誠懇地說:“要不是我一時念起,樂樂你也不會卷進這些事qíng裡面。不管怎麼樣,這次保薦對你們來說都太早了些,以你們的年紀到基層去做事會平白多許多磨難。”

鄭馳樂回應:“我師兄常跟我說,應該趁著年輕多吃點虧、多吃點苦,因為這時候都是小虧和小苦,而越到後面你就越沒有犯錯的資格。”

葉仲榮也了解過鄭馳樂的師門,知道鄭馳樂口裡的師兄就是去年剛進了華中省衛生廳的吳棄疾。這人的能力非常出色,做什麼事都能讓人讚嘆一句“漂亮”,據說他是關振遠的“智囊”,跟jiāo游廣闊的張世明也走得很近。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鄭馳樂從小就跟在這樣的人身邊,難怪他待人接物的態度和辦事的能力比之關靖澤也毫不遜色。

葉仲榮忍不住伸手拍拍鄭馳樂和關靖澤的肩膀:“好好gān,很多人都在看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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