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進了屋去,就看見李陪陪那個被她塗抹得七彩斑斕的棺材擺在屋中間,棺材蓋蓋得死死的。
“李陪陪。”我在棺材蓋上叫她,“你還好吧?還活著嗎?”
“活著活著,別管我別管我,讓我一個人待在棺材裡,我害怕!”
“……”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精神,雖然趁得我的擔心著急有點多餘,但她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哄她,“你別怕,你哥李懟懟也在呢,給你帶了兩個醫生和一個趕屍匠來救你,不讓你出毛病。”
棺材裡面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微微歇開了一條縫:“趕屍匠?能解屍毒的?”
“小邵邵。”我喚了聲門口吃著麻花看熱鬧的小孩。他倒是最聽話的一個,乖乖走進來,和棺材縫裡面的李陪陪打了個招呼:“大美人兒,又見面了。”
嗯?搞半天原來是舊相識,不過想來也是,李懟懟認識的人,李陪陪多半也都認識。
“啊!”李陪陪一聲驚呼,一把掀了棺材蓋就蹦了出來,“於邵邵!”她一把把於邵抱了起來,“你來了!我有救了!你給我看看。”
說著她絲毫不顧在場還有幾個男人,一把扒開外衣,轉過身去,露出光滑的背脊:“你給我看,那血手印兒能解嗎?”
我來不及幫她捂住別的男人的眼睛,於是只好捂住我自己的眼睛,然而房間沉默了很久,於邵開口:“大美人兒,你給我看了很漂亮的一片雪膚,手印兒我可沒看見。”
我錯愕的拿開手,定睛一看,李陪陪後背的血手印兒已經不見了!
“沒有?”李陪陪說,“不可能啊!先前我和小信親眼看見的,就在這一塊。”她費力的將手彎過來比劃。在我記憶中,那小孩的手印確實是在她後背的那個位置,但是此刻她光滑潔白的皮膚就像一塊聖地,上面什麼都沒有,連毛孔都小得看不見。
“確實有的。”我給李陪陪作證,因為如果不是互相印證,我恐怕都會懷疑,今天只是我看晃眼了。
於邵摸了摸下巴:“兩位醫生來檢查下她的身體吧,看看有沒有哪兒奇怪。”
醫生依言提了他們的醫療箱來給李陪陪做檢查,終於算幹了點正事,然而身體測完,兩人卻說李陪陪身體沒什麼毛病:“唯一有點不好就是血糖有點高,估計是高糖分的血粉沖劑喝多了,今天多喝點水。”
醫生給了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叮囑,收拾了箱子:“沒什麼事兒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