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了,李懟懟和小狼也跟著轉身離開,李懟懟只留了一句:“記得給我把門修好。”
於邵一邊吃麻花一邊嘀咕:“我也是沒看出什麼問題,不過既然你們倆都說看到了血手印,那大概也有點問題吧,不過沒事,這段時間,找到那些殭屍前,我都會住在這兒的,就在樓下,有什麼事兒來找我就行。”他頓了頓,給李陪陪拋了個電眼,“沒事來找我也行。”
所有人都走完,只剩我和李陪陪在屋子裡面面相覷。
“小信。”
“嗯?”
“雖然他們這麼說,但我還是很怕。”她提出提議,“你和我一起睡棺材好不好?”
“我也很怕你的棺材!”
我回了房,那天李陪陪身上出現的血手印好像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過後再有幾天,李陪陪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那個手印就好像是那天我和李陪陪產生的錯覺一樣。
倒是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夢裡的場景人物越來越清晰,故事也越來越明了。
有時候我也會看見一個古代戰場的將軍,但更多的時候一個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在被狂轟亂炸的城市裡躲避,他們計劃逃離城市,然而在逃離前的一天早上,空襲再來,他們躲進了就近的防空洞裡,洞裡的人有認識的,有的不認識的,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極致的麻木。然而在這麻木之中又透露著來自於靈魂里的不安驚惶。
女人和自己的孩子走丟了,她在防空洞裡絕望的尋找,一聲有一聲的喊,但沒有人回應她,回應她的只有外面瘋狂的爆炸聲,還有緊接而來的地動山搖。
“要垮了!要遭炸垮了!”
有人喊出這句話,人群像驚慌的牛羊,毫無尊嚴的,爭先恐後的往洞外奔跑,有人摔倒,於是腳步踐踏而上,有人哭號,有人猙獰,有人扒開前面的人往外沖,有人把自己身邊的親人往前推,但摔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一層又一層,人就像屠宰場裡的肉,被那名喚恐懼的力量推著,擠著,一層又一層的疊在下面的人身上,壓死的,窒息的,最後防空洞轟然垮塌,一切歸於寂靜。
而那個一直在找孩子的母親,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孩子。
每一次的夢都會越來越清晰,最後清晰得甚至讓我聽到了那個女人最後的願望:“我要找到我的孩子,帶他離開這裡。”
我把這些畫下來,一次比一次畫得更加清晰寫實,我拿給於邵和李懟懟看,希望能對他們的尋找提供一些幫助。而專心於畫這些的時候,我在網上的連載《吸血系列——吸血親王懟穿腸》的更新就放慢了下來,好幾天時間,還停留在李懟懟穿著睡衣棉拖去和人干架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