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財稅,莊岳以及他手下的任何一個人都比自己專業。
但生長於這個時代的他們,卻很難察覺出稅法隱藏的巨大問題。
想到這裡江玉珣忽然意識到……和莊岳等人一樣,應長川同樣不知道後世歷史。
可他竟然敏銳地意識到了這背後的危機。
這麼看來應長川除了會打仗以外,還是很有大局觀的。
除此之外,情緒似乎也要穩定一些?
「……賢侄,賢侄?」不知何時,莊岳忽然停下腳步在江玉珣的面前揮起了手,「想什麼呢?怎麼跑神了?我方才說再過幾日便是你伯母的生日,想從你這裡預訂些好酒呢!」
同時一臉疑惑的向江玉珣看了過去。
「嗯?」江玉珣愣了一下,習慣了說真話的他不自覺道,「我剛剛想起了陛下。」
話音還沒落下他便不由一驚,並差點咬到了舌頭。
——這是可以說的嗎!
江玉珣趕忙清了清嗓子道:「您放心吧,此事我已經記下來了,過幾日便直接叫人將酒送到府上。」
「這就好,這就好!」萬幸莊岳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還沒有意識到江玉珣的話有什麼不對,他不由撫須笑道,「身為臣子的,凡事多想天子是好事。」
接著便毫不吝嗇地誇獎起了江玉珣來。
而越聽江玉珣便越是心虛。
若是放在往常的話他定心無旁騖,但是最近……除了朝政外,他的心中卻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比如說,江玉珣從前壓根不會考慮應長川的「情緒」究竟如何。
開玩笑!雷霆雨露均是天恩。
有哪個當大臣的有心思在意皇帝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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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河兩岸草長鶯飛,到了一年之中最好的季節。
但是北地的風雪剛剛過去,一切尚未復甦。
這場「白災」對摺柔的影響比江玉珣原想的還要大。
折柔的元氣大傷,一時間自顧不暇竟也無力劫掠。
獲得情報之後,大周一方面仍不敢掉以輕心。
而另一方面,帝國的正常運轉也沒有被此事打斷。
如今大周已與克寒正式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