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長成了霽月光風的模樣……
流雲殿上,江玉珣與眾人細說起了科考一事。
此事天子早已聽過無數遍,但他非但沒有按照江玉珣的催促離開此處。
反倒是站在了側門邊無比認真地將視線落在了江玉珣的身上。
目光中既有溫柔、愛意,更有無比的驕傲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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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天台的事將江玉珣看望邢治的行程向後推了好幾天。
如今邢治雖早已痊癒,但是說過要去看他的江玉珣自然不能食言。
休沐日前一晚,江玉珣便帶著提前備好的禮物離開仙遊宮去了昭都。
邢治的生意越做越大,位於昭都的那家酒肆也跟著擴建。
如今已有過去三四倍那麼大,甚至於還開了一家「分店」。
一大早邢治便在酒肆中忙碌。
還沒等他命人備好今日要用的東西,兩道熟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酒肆的門口。
除了江玉珣以外應長川竟也隨他一起來到了此處!
邢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想要行禮:「陛——」
應長川笑著搖頭打斷道:「不必多禮。」
邢治看到,今日應長川與江玉珣身上衣服用料雖華貴,但款式卻不罕見。
如今朝活躍於朝都的富商,皆會穿這樣的錦衣出門。
停頓幾息,他立刻意識到兩人這是在微服而行。
「是,是!」邢治趕忙將兩人帶到酒肆之中,「二位大人這邊走。」
這間酒肆新開業不久,面積雖比之前的店鋪還要大,但沒有設包廂。
邢治猶豫了一下,將他們帶到了酒肆二層最角落的桌案邊:「二位大人可願坐在此處?」
「隨意便好,」江玉珣笑著說,「今日我們主要是來看你。」
他的語氣非常自然,一邊說一邊隨手端起了茶壺。
跟在背後的玄印監則在此時將禮物送上前來。
按理來說邢治向兩人問話,身為臣子的江玉珣必然要等候天子來回答,可他卻自顧自地將話應了下去。
這不符合理數,但邢治卻沒有半點的懷疑。
……在草原上相處過一段時間後,見慣了這種關係的邢治已經將兩人的關係猜到了八九分。
「好好!」邢治慌忙受寵若驚地坐了下來,並與江玉珣聊起了自己的身體,同時閒談自己在折柔的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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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珣來的雖然早,但是這間酒肆的名氣實在太大。
他們還沒聊多久,就已有人趕在飯點之前來到此處,想要提前占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