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有些草率。
江玉珣不信天子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答案昭然若揭:應長川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無論江玉珣再也不想穿應長川的衣服,都改變不了他的身上那件夏衫已經在方才濕了個徹底的事實。
咬牙換上身上這件長到拖地的玄衣後,江玉珣終於扶著牆壁,赤著腳緩緩走出了臥室。
並循著聲踏過長廊走向不遠處的小屋。
……
燕銜島上似乎真的只有兩個人。
誰能想到身為天子的應長川竟然連一個服侍的內侍官都沒有留!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
放在平常江玉珣或許已經洗漱完畢準備睡覺了。
但剛剛折騰完一番且沒有吃晚飯的他卻只覺餓。
方才應長川讓江玉珣不要擔心,他還以為天子提前命人在這裡備好了飯菜。
直到走到那間小屋前江玉珣方才確定……自己真是多想了。
「陛下?」江玉珣扶著門框一臉震驚地看向屋內,「你……你這是在做飯?」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忍不住輕輕用手指彈了自己一下,似乎是想借痛意來確認此刻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身著絳紗袍的天子竟然站在了鍋灶旁!
他不但按照江玉珣的口味蒸了米飯,甚至於另一口鍋上還「咕嘟咕嘟」地燉著魚羹。
應長川一邊彎腰盛米飯,一邊隨口說道:「阿珣不是想家了嗎?」
「……這倒是沒錯。」
家中的確不應該有御廚和內侍官的存在。
早在江玉珣來到這裡之前,應長川已經做好了一道菜。
見狀,閒著沒事做的他也走向前去,準備將放在桌案上的菜端回屋內。
沒想不等江玉珣邁步,應長川便擺手拒絕道:「你先去休息。」
「我又不——」
江玉珣一個「困」字還沒有成功說出口,應長川已緩緩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腿上。
江玉珣:「……」
剛才還有一肚子話想說的他立刻閉上了嘴。
老實說,江玉珣原本以為應長川已經過了動不動就想那種事的年紀。
再加上方才天子已經在船上做出了荒唐的事,按理來說也不該這麼快便再次興起……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應長川並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兩人雖然沒有做到後一步,但直至此刻江玉珣腿上的皮膚還在發著燙。
江玉珣有些懷疑卻遲遲不願去檢查,因此直至現在也不確定自己腿上可有破皮。
「咳咳咳……」站在門口的他瞬間規矩了起來。
身為靖侯之子的應長川從小身邊就不缺人服侍。
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自己做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