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小孩兒樂了,露出白牙。
“這是huáng瓜ròu片湯,很清慡。”
“我炒的木耳炒ròu,清肺!你平常抽菸太多,得多吃這個。”
“青椒ròu絲,我以前在家的時候常吃。”
“清炒菜心,我選的是最嫩的菜心。不過好像炒的時間長了點……”
陸觀濤明白裴亦蕭為什麼這麼殷勤,笑而不語。
吃完飯,收拾完桌子,在客廳里坐下看看電視,陸觀濤才問:“我的西服呢?”
裴亦蕭暗叫:不好……
他取衣服的時候,就和洗衣店的人吵了一架。那西服送過去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的,料子柔軟而有型款,低調又貴氣。可洗出來的衣服,一打開他差點沒昏過去。本來是暗黑色,愣是成了灰黑色,原本柔軟的料子一摸上去僵硬成板,袖口和褲底還成了波làng形,撲面還是一股奇怪的味道,這還了得?別說陸觀濤那麼講究了,他看了都慘不忍睹。
裴亦蕭氣得錢都不想付!洗衣店的人也不gān,說我們這兒用的是最好的設備,洗出來就是這個樣兒,只有你才會這麼說!裴亦蕭一看旁邊取衣服的都是些銷售員啊、服務員的,也無語了。這兒就不是給陸觀濤這層次的人洗衣服的店。他無奈地付了款,抱著衣服出來yù哭無淚。
還想著在陸觀濤面前硬氣起來,哪曉得隨便辦件事qíng就砸了。這衣服不會很貴吧!
他實在沒辦法,才竭盡全力好好做了一頓飯,想討好陸觀濤。
聽到陸觀濤這麼問,他只能站起來磨磨蹭蹭走進房間,把衣服拿了出來,“給你。”
陸觀濤接過來,一打開,被那種怪味熏了一下。他把袋子全部取下,仔細打量著可憐的西服,故意皺著眉頭,“怎麼搞的,這店也太不像樣了,都幾十年的老店了,怎麼能把衣服弄成這樣!這西服雖然也不貴,但到底也是小十萬啊,這哪還能穿?不行,我得打電話給他們老闆投訴。老顧客了,就這麼涮我?”
十萬……裴亦蕭差點給跪了,十萬的西服就讓他拿到和幾千元的西服一塊洗的地方去毀了……
陸觀濤作勢要拿出手機來打電話,裴亦蕭忙壓住他的手,“這、這也不能怪那家店,要不我賠你一套!”
“那怎麼行?”陸觀濤挑眉,“是他們沒洗好,關你什麼事?他們這樣做下去,也是對客戶不負責任,我一定得給他們老闆打個電話說一說。”
裴亦蕭急了,跟那家店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能實話實說:“別打別打!其實,我……我沒有送到那家店,就在小區門口那個洗衣店洗的……”
陸觀濤停下撥電話的手,無聲的看著他,眼裡是詢問。
裴亦蕭低下頭,“是我的錯……”他忽然想到陸觀濤吃海鮮時說的話。不是我犯錯,而是你太蠢。他又抬起頭來,大聲說:“你拿給我的時候也沒說非得去那家店啊!誰知道你衣服這麼貴的!你又不早說!”
陸觀濤愣一下,啼笑皆非,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
裴亦蕭到底臉皮沒那麼厚,過了一會兒還是服軟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衣服這麼貴……我買一套賠你吧。”
陸觀濤這才笑起來,“既然這樣,周末賠我去做衣服。”
第56章 做衣
由於周日是裴亦蕭定好了要去給吳大爺送菜的日子,所以兩人約好周六去做西服。
裴亦蕭偷偷去看了自己的卡。卡的密碼他用身份證去改了,換成了他醒來那天的日期,當時他查看過卡上只有幾千塊錢。過年時從爸媽還有大哥二哥以及一些親戚手上得了將近15萬的壓歲錢,而且卡上每個月還有1萬塊錢的進帳,可能是家裡人給的零花,上次蘇迅公司又給打了1萬。
這些錢,也就是每個月用來保養車,在學校食堂充點飯卡。之前和幾個死黨出去玩時花了一些,有一次他揮霍過,和楊浩去會所叫陪酒小姐發神經取了將近10萬,幾乎都給花了,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大的用處。然後每個月給公益協會固定捐款2000元,如果不是因為怕捐多了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倒真想每月只留2000元,其餘全捐了。
這樣一看,卡上恰好還剩10萬多點,正巧夠給陸觀濤賠一套西服。
裴亦蕭那個ròu痛啊。
周六的時候,陸觀濤開了自己的車來,帶上裴亦蕭就去做西服。眼看車子沒往那些大型商場和寫字樓的方向去,而是又鑽進了小胡同里,裴亦蕭奇道:“你這是往哪兒開?要去哪兒做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