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慕一笑:“自然,這些姑娘都是靠這門手藝吃飯的,自然得跟著他們學。”
這話也有點道理,荏九心道反正今天什麼事都做過了,也不差這一件兩件的,當即她擼了袖子便往裡面走:“來,讓我看看她們的本事!”
付清慕忙將她拽住:“你一身女子打扮,哪能從正門進去,來來,這兒,跟著祭司走!”
繞過花樓的正門,是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從背後看,這花樓倒是幽靜極了。
蕭斐輕立門口,敲了三下門,頓了一下又敲了兩聲。裡面應聲開門,打著燈籠的小廝一見來人,立即躬身行了個禮,將他們迎了進去。付清慕在旁邊碰了碰荏九:“瞅見了沒,祈靈教的勢力,這qíng報網當真是遍布天下呢,哪兒都有自己的人。”
荏九卻看著蕭斐的背影沉默,他布了這麼多局,花了那麼多力氣去尋一人,而在那金屬房間裡,那人卻想殺了他,真不知當時他閉上眼的那一刻,心底想的是什麼。
小廝領著三人入了一間隱蔽的屋子,不一會兒有另一名小廝入門來,躬身道:“祭司大人,玉兒姐目前在應付江州幾名高官,暫時脫不了身,還請祭司稍等片刻。”
蕭斐點了點頭:“讓她多了解一下江州的qíng況,接下來我會去江州。另外……”他指了指荏九與付清慕,“先帶他們四處看看。這二位有任何要求,皆不得推諉。”
小廝俯首稱是,恭恭敬敬的領著付清慕與荏九出門。
付清慕笑道:“窮道士我寒酸了半輩子,這倒是頭一次有這種待遇,跟著九姑娘走,果然是奇遇不斷啊!”
☆、第五十章
“姑娘你說……要學什麼,”
“媚術。”
身著淺色紗衣的女子聽得如此一本正經的兩個字,愣住了,隨即掩唇一笑道,“姑娘可別欺我不知,您和這位可是祭司大人請來的貴客,想來素日皆為上人,您學這本事作甚,”
荏九沒有半分玩笑的色彩,“我要勾引一個男人。”
紗衣姑娘美眸流轉,“這奴可不敢教,回頭若是祭司大人責備奴將姑娘帶壞了,奴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荏九看了看旁邊的付清慕一眼,付清慕淺酌一口清酒道,“這姑娘大可放心,你儘管帶壞她便是,祭司大人決計不會降責於你。若姑娘是不方便教習的話,大可指個方法,九姑娘聰慧,想來是自己看看便能懂的。”
紗衣女子想了想:“若只看看,這倒是好辦。”
她站起身來,帶著荏九行至屏風背後,在牆角一個地方輕輕拉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口。荏九把眼睛湊過去,透過前面一層黑色的薄紗,正好能看見隔壁屋的場景。
“待會兒我有姐妹會至那房間接待客官,姑娘且在此處好好看著就是。”
付清慕在她們身後一笑:“姑娘將九姑娘安排得妥妥的,可窮道士該何去何從啊?”
紗衣女子站起身來,手指在付清慕胸前繞了幾個圈:“只是由奴家來消遣道長的寂寥。”
付清慕勾唇一笑,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勾得閱人無數的紗衣女子也不得不紅了臉頰,付清慕握住她的手:“如此,咱們便另尋一屋可好?姑娘發間的幽香,已擾了在下許久……”
“像普通人那樣就可以了。”荏九眼睛還盯著黑紗那邊的房間,叮囑道,“像普通人那樣。”
付清慕臉上的笑意僵了僵。
紗衣姑娘輕笑:“道長還有什麼不普通的地方嗎?”
付清慕攬著她的腰往外走:“這可得讓姑娘來評斷了,哈哈哈。”
房間安靜下來,荏九等了好一會兒,隔壁的房間裡終於有人進來了,一個姑娘領著一個喝得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她手裡還端著酒杯,不停的勸這那人:“爺,這兒還有一杯呢。”聲色纏綿,柔若無骨,攀附著男人的手既撐住了男子東倒西歪的身體,又讓自己時時貼在男子胸膛之上。
荏九記下了,第一招,是灌酒。
中年男子輕笑:“我不喝,除非……你餵我啊。”他大笑著捏住女子的下巴。
“好呀。”女子媚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那男人一張鬍子拉碴的臉便湊上了姑娘的嘴。
荏九想起了小時候被老爹的鬍子扎過的感覺,不用細看想便知道這有多扎ròu,她看得不忍,但那姑娘卻笑得歡實,嘴裡軟軟的呢喃著:“討厭。”
荏九記下了,第二招,是qiáng顏歡笑。
男子將女子推倒在chuáng,開始扒她衣服,女子嬌笑連連。
荏九心覺不對啊,這姑娘根本就沒怎麼勾引人,那人就猴急的撲上去了,這和她與楚狂的相處模式根本不一樣嘛!
她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將暗門闔上,鬱悶的坐回了之前的地方,付清慕和那紗衣姑娘已不知道去哪兒了,桌上還擺著小菜與酒,荏九想著今天下午的事,越想越悶,拿了筷子便開始狂bào的吃起東西來,吃完了菜,看了看旁邊的酒,荏九又一杯一杯倒起來慢慢喝。
便在她獨自飲酒的時候,花樓的後院,蕭斐等著的小屋子裡走進去了一個身著艷麗紅衣的女子,她頭上的金步搖鑲著各種寶石,在燭火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女子在蕭斐身前緩緩一拜,聲音有些難以察覺的激動:“玉兒拜見祭司大人。得知祭司無事,玉兒……”
蕭斐只淡漠的擺了擺手讓她起來:“祈靈教qíng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