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顏就翻身抱住了齊懋生的腰。
沒有一絲贅ròu,韌柔有彈xing,手感一流。
“東西呢?”顧夕顏摸著齊懋生的腰,“帶回來了嗎?”
“沒。”齊懋生道,“是熙照的諜報機構送來的,我得了信,還沒有看到東西,應該這兩天就到了。”
“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顧夕顏有些擔憂地道,“政治是最殘酷的,我真怕她……”
齊懋生很中肯地道:“只要她不急功近利,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但願如此。”顧夕顏無奈地道,“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顧家的姑娘,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了母親和盼兮……”
齊懋生沒有吱聲。
夕顏是非常敏感和有遠見的。
政治是最殘酷的鬥爭,如果顧朝容失敗了,顧家的命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他不想顧夕顏為這些事不高興,就轉移了話題:“你去了大堂嫂的莊園,喜不喜歡那裡?”
懋生剛回來,談這些沉重的話題也的確不合適。
顧夕顏配合著齊懋生轉移了話題:“我還是覺得梨園好。”
“哦!”齊懋生有些意外。後湖,又有小江南之稱,景色宜人,顧夕顏竟然會不喜歡。
齊家在後湖也有一府小莊院,他還準備過段時間帶顧夕顏去住幾天。
“我不喜歡湖景。”顧夕顏瑟縮了一下,“覺得很呆板。燕國公府好,都是樹……”
齊懋生不由笑起來:“就會哄我高興!”
顧夕顏就嘻嘻笑了起來:“那你高興不高興!”
齊懋生望著月光下那張嬌俏的臉,不由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躺在齊懋生的懷裡,有著無法言喻的安全感,顧夕顏很快就睡意矇矓,迷迷糊糊中,就好像聽到齊懋生說了一句“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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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去賢集院給徐夫人請安了,方少芹早就到了,神色看上去還比較平靜,反倒是徐夫人,不僅臉色憔悴,說話的語速比平時慢了很多,有時候,手還時地顫抖一下。
該不會是中瘋的前兆吧!
顧夕顏心中暗忖。
夫妻倆和徐夫人說了一會話,徐夫人就留了顧夕顏,說是等會家裡的一些內眷會到賢集院來祭拜太后,讓顧夕顏和方少芹幫著招待一下。
齊懋生雖然覺得徐夫人這樣作做了些,但他一向在徐夫人表現得都很恭順,說了幾句“母親不要過於cao勞”之類的話,然後回了松貞院。
他剛走到穿堂,就聽見晚晴軒那邊傳來一陣陣沉悶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一個清脆的女聲,正一板一眼地報著數:“二百二十三、二百二十四、二百二十五……”
這種聲音,齊懋生是很熟悉的……
他就皺了皺眉。
正在梨園邊等齊懋生的四平就急急趕了過來,解釋道:“說是晚晴軒的一個婢女,衝撞了端姑姑……”
齊懋生臉色冷峻:“紅鸞呢?”
“仗責前讓端姑姑讓雷嬤嬤和梔子陪著去了梨園的小花園,說是後面一株桂花開了,讓三姑娘去摘桂花了。”四平忙應道。
齊懋生點了點頭,去了勤園。
中午時分,顧夕顏讓翠玉帶信回來,說幾位嬸嬸、堂嫂、堂弟妹都來了,恐怕不能回來吃午飯了,讓齊懋生別等,自己先吃。
齊懋生應了一句“知道了”,就上了炕。
端娘指揮嬤嬤們端了炕桌上來,又親自在一旁幫齊懋生布菜。
吃完了飯,端娘給齊懋生上了茶,請示齊懋生道:“爺是在屋裡歇會,還是到勤園去歇會!”
齊懋生有午睡的習慣,一般在哪裡吃飯,就會在哪裡歇會,但有時也會根據qíng況調節。
“就在這裡吧!”齊懋生道。
端娘就叫了夏晴和杏雨進來給齊懋生鋪了chuáng。
齊懋生就和端娘說話了一會話。
“夕顏有一次跟我說,讓我給您敬杯茶!”
端娘一怔,忙恭敬地道:“夫人xing子散漫,又知道您寵著她,不免說些僭越的事來,還忘爺不要放在心上。”
齊懋生就笑了笑:“這話雖然僭越,可也不是妄言。你既然知道她對你好,以後,還要是多幫襯著些。”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早上的事……
端娘就笑道:“我是顧家的家生子,後來又做了夫人的rǔ娘。雖說年紀長些,但也是沒有多少見識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望爺不吝指點才是。”
齊懋生見端娘的神色間有些拘謹,就笑道:“今天早上的事,做得對。以後,夫人有什麼想不到的地方,你給她拿主意就是了,不必事事都去回了她……正如姑姑說的,她xing子散漫,雖聰慧,但行事間多少就帶著一些不經心,姑姑,以後還多cao心才是。”
端娘就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她直接處置了三姑娘屋裡的人,按道理說,是有些僭越了……但也不能否認,她的確有點試試齊灝的意思,看他對自家姑娘,到底能容到幾份。
這話一出口,她心底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