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哥一聽,立刻揚起小臉,朝魏夫人露出了一個比向日葵還要燦爛的笑容。
石李氏結結巴巴地站了起來:“太,太夫人……”
魏夫人抱起暾哥,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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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籠上淡淡的暮色。
“夕顏,我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齊懋生閉著眼神,手有一搭沒一搭著捏揉著顧夕顏的蘇胸,神色間,是jīng疲力竭後的安謐。
顧夕顏翻身,支肘笑望著他:“少年時的夢……”
齊懋生睜開眼睛,一雙狡黠漆黑的大眼睛帶著俏皮的神色望著他。
齊懋生的臉上就閃過láng狽……
顧夕顏在他耳邊吃吃笑,伸出雪藕般的手臂攀上他的身子,在他的耳邊糯糯地道:“你還想過什麼……嗯……”
“沒有!”齊懋生小麥色的臉上泛起紅意,掖了掖袍子,裹住趴在自己身上的夕顏。
“懋生……”顧夕顏chuī著暖暖的熱氣,拖著長長的尾音在他耳邊低語:“你還想過什麼……我都依著你……”
齊懋生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卻不受控制,立刻就有了變化。
顧夕顏的手輕輕地滑到了他的下身……
“懋生告訴我,我什麼都依著你……”
齊懋生口gān舌燥地喘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舉動,林外卻傳來馬嘶聲。
“看見爺了沒有!”
那是隨扈的聲音。
“沒,”有人回答,“馬在不遠處,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齊懋生大驚,抱著顧夕顏翻滾著,藏在了一個枯樹樁的凹坑處:“快穿衣裳!”
顧夕顏緊緊地抱著他,艷麗的紅唇含住了齊懋生胸前的茱萸,含含糊糊地道:“懋生,這樣的時候……你想過沒有……”
齊懋生全身像著了火似的,他顫抖著幫夕顏系衣帶,顧夕顏卻不依不饒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齊懋生戰慄著,腿都有點發軟。他“啪!”地一下就打在了顧夕顏的翹臀上:“你給我老實點,小心我收拾你!”
顧夕顏咬著唇,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來,就聽見有人喊:“那邊,那邊有聲音,快過去看看……”
顧夕顏大驚失色,慌手慌腳地穿衣裳。
齊懋生眸深如海地望著她,露出淺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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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到暉園院不久,就因為騎馬落到了樹林的灌木叢中,沒過幾天,又因為在河邊散步掉進了水裡……
大家都對此視而不見,只有暾哥,拍著小手嚷著:“姆媽和我一樣,姆媽和我一樣……”
魏夫人就哭笑不得地望著暾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怎麼和你一樣了!”
暾哥笑道:“我也落到河裡了……”
昨天,齊懋生帶著暾哥去釣魚,結果暾哥坐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丟了魚竿就跳進了河裡,動作快的連齊懋生都只抓到了他的一個衣角。當時,隨扈的護衛們都嚇得臉色煞白,只有暾哥,滿身濕淋淋地站在水裡笑著。
屋子裡的人一聽,都掩嘴笑了起來。
暾哥就皺了眉:“我要去捉魚,姆媽也要去捉魚嗎?”
魏夫人就似笑非笑地望著了顧夕顏一眼:“暾哥,你姆媽是被人捉了!”
“為什麼被人捉,她要當魚嗎?”暾哥歪著小腦袋,不解地道。
滿屋子的人都捧著肚子忍著不敢笑出聲來,顧夕顏一張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回去就踢了齊懋生一腳。
齊懋生哈哈大笑:“你不是說,什麼都依著我嗎?”
顧夕顏上前就要擰他。
齊懋生卻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曖昧地道:“還想不想知道,我還想gān些什麼……嗯……”說著,就輕輕地舔了一下顧夕顏的耳珠。
顧夕顏被那曖昧的語氣和動作撩得戰顫了一下,屋外卻傳來杏雨的聲音:“國公爺,崔家的大老爺來給您請安了!”
齊懋生還是咬了一下她的耳珠,醇厚的聲音低低地道:“看我回來收拾你!”
那天晚上,齊懋生沒能如願以償。
他們去了崔家做客。
月色當空,枝間挑著的紅色燈籠把夜空照亮,空氣中飄dàng著夜來香的清雅。
高昌進貢的瓜果,江南的美酒。
齊懋生盤膝坐在鋪著涼蓆的胡chuáng上和崔家兄弟子侄們歡快地暢飲,顧夕顏則在崔家女眷的陪同下坐在水榭里喝茶。
燈籠倒映在湖水裡,粼粼的湖面就折she出碎鑽般的璀璨光芒。
大家呈扇形坐著,目光都集中在屋子中央的暾哥身上。
他正在賣弄著從魏夫人那裡學來的招式。
小小的身形穩穩地立著,一拳揮出來,有模有樣的,雖然不知道功底如何,但架式卻是很漂亮的。
魏夫人滿臉掩飾不住的自豪。
崔家的人終於找到了討好燕國公府太夫人歡心的方法了,鶯鶯燕燕的讚美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