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兩次婚,當初不是你爸死活bī著要我們肖禾娶你?”
肖母顯然還不知道林良歡設計肖禾的事qíng,但是話里話外的揶揄和怒氣聽得林良歡心裡不是滋味兒,以前肖母就是再不喜歡她,也從沒表現這麼明顯過。
她斟酌著語氣,說:“我和肖禾已經不可能了,勉qiáng在一起也是痛苦。”
肖母眉心微蹙,沉著眼打量她:“所以你連他的孩子也不想要了?”
林良歡一怔,驀然抬起頭。
肖母冷漠的眉眼透著qiáng烈的譴責和鄙棄,她冷冷看著林良歡,一字字說道:“雖然肖禾說,是他做錯事惹你不高興,孩子不小心流掉了。可是我已經打聽過了,你來的時候是和楊崢一起的。”
林良歡難以置信的看著肖母:“你什麼意思?”
肖母卻不再說下去了,而是轉移話題道:“良歡,如果是因為你父親的事,你大可不必怪肖禾。舉報的另有其人,不是肖禾做的。”
林良歡卻抬眼淡笑道:“謝謝您告訴我,但是我和肖禾離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是為什麼?”肖母耐xing全無的樣子,細眉深鎖。
林良歡嘴角彎了彎,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說道:“因為我不愛他了,我現在看到他,除了厭煩和敷衍,沒有半點感覺。我沒辦法對著一個討厭的人,過一輩子。”
肖母震驚的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嘴巴微微開合著卻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肖禾挺拔的身姿出現在門口,他目光深沉的看向林良歡,眼神複雜難辨。
林良歡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被褥,淡淡開口:“肖隊來得正好,勞煩把肖老夫人帶走,我想休息了。”
☆、37醜聞(林肖)
肖禾看著已經背對自己躺下的女人,單薄的身軀包裹在薄被下,起伏的線條消瘦柔韌。明明還是那個只會對著自己撒嬌耍賴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就是不一樣了呢?
林良歡的心腸,從來都不是硬的。可是這次,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肖母也一臉怒意的站了起來,忿忿瞪她一眼:“良歡,你……”
肖禾攔住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低聲安撫一句:“媽,你出去等我,我和良歡說幾句話。”
肖母皺眉看他,無奈嘆了口氣。
林良歡閉著眼,始終緘默不語,她能感覺到肖禾的靠近,甚至他掌心的熱源離自己越來越近都敏銳的感受到。
她驀然睜開眼,肖禾沉靜的五官離得自己極近,氣息都輕輕淺淺的噴灑在鼻翼兩側,一隻白淨有力的大手停在她臉頰上方。
兩人四目相對,林良歡咬了咬牙道:“別碰我。”
肖禾無聲的細細看著她,垂在半空的手也緩緩放下,他臉上有些尷尬之色,扭頭生硬的問道:“你的耳朵,怎麼樣了?”
林良歡復又閉上眼,完全不想多看他一眼的樣子:“我自己的事,會自己解決。”
許久聽不到他的回答,她疑惑的睜開眼,入目便是他yīn冷的面容,唇角微微勾起嘲弄的弧度:“自己解決?最後還不是靠楊崢。”
每次面對他都是冷冷的模樣,可是楊崢一出現,她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乖順,他就親眼在病房外見過他們和樂融融的樣子。
那場景,好像誰都cha不到他們中間去。
明明以前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被脈脈注視著,被溫順對待。而且想起之前聽到的那句話,面對討厭的人她沒辦法過一輩子?當初不是她死活要嫁給自己?
肖禾那點自尊心,徹底的被她激怒了。
林良歡受不了肖禾現在這副樣子,以前他再冷漠,也不會這樣冷嘲熱諷的做怨夫狀。
“你呢?”林良歡反問道,“我和楊崢的關係你很清楚,我也從來沒有遮掩過。可是你和肖牧呢?這個人即使不再你身邊了,你周身卻都是她的氣息。”
肖禾臉色鐵青,抿著唇角發狠看著她。
林良歡看他並不否認,嘴角慢慢揚起,心卻狠狠沉了下去:“一個為了別的女人復仇,存著私心讓我父親入獄的男人,肖禾,你到底從哪裡得出我會繼續和你在一起的訊息?”
她靜了靜,笑得更加諷刺:“是因為我以前愛得太沒臉沒皮嗎?”
肖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都散發著和身上制服不相襯的森寒氣場。
他向前邁開一步,雙臂撐在她枕側靜靜盯著她,目光冷得如正月寒冰:“林良歡,當真以為我非你不可?”
林良歡埋在被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面上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不,我從來都知道你不愛我,又怎麼會這麼想呢?”
肖禾硬挺的眉峰深深蹙起,冷漠的唇角微微顫動,最後只是毫無qíng緒的低笑一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