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良歡會恨他,會永遠恨下去,他居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多在乎這個女人,就連她的離開,他也只當是不習慣才會一直那麼介懷。
可是此刻,看著她難過,看著她厭惡的看向自己那一眼,他的心臟好像被人生生碾成了碎片,而那個罪魁禍首就是林良歡。
他好像……比想像的還在乎林良歡。
肖禾直到病房門無qíng的闔上才收回視線,他站在走廊盡頭,正好是一個通風口。大股大股的冷風灌進了他襯衫里,chuī得他整顆心都好像涼透了。
腳步沉得厲害,他抬腳走向一旁和醫生在jiāo談的同僚,那個警察看到他時微微一愣:“肖隊?”
肖禾和劉大夫點頭示意,又詢問了一番那個警察林勝東的qíng況。
那個警察露出頭疼的表qíng:“林勝東什麼身份啊,水城黑白兩道都混得風生水起,自然得罪的人也不少。更何況現在,不少人等著坐他那位子。”
那警察還說了許多,大致的意思都是林勝東在看守所這段時間幾乎沒安寧過,每天都小傷不斷,大傷漸長。
肖禾沉默的聽著,揣在褲兜里的手指卻用力蜷了起來。
林良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該是怎樣的心qíng,想必對他的恨意只會越來越深。
他渾渾噩噩的聽著,站在那裡好像靈魂都被抽去了未知的境地,那警察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本來他這樣的身份,應該單獨關押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上邊好像有人jiāo代過……”
他刻意壓低了嗓音:“我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肖禾嗓子gān的厲害,只覺得心臟怦怦跳的太厲害,能夠下達這個命令的人,在水城實在為數不多……難道是,父親?
肖禾沒敢再往深處想,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著裡面黯然呆坐著的林良歡。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微微弓起的脊背,好像承受了整個崩塌的世界一般。
他連抬手推開病房門的勇氣都dàng然無存了,這一刻肖禾忍不住問自己,難道這件事……他真的錯了?
☆、48、醜聞鍾(白鍾、林肖)
舞會好不容易結束了,鍾禮清還要面對那各懷心思的兄弟倆,白湛南也完全變了副模樣,對白忱也難得變得友好起來。
鍾禮清覺得,再沒有比白家更可怕的存在了,怎麼親qíng可以冷漠成這樣。
她看那兩男人道貌岸然的坐在沙發里聊天,樂得不去攙和,直接往樓上走:“我去看吳嫂收拾的怎麼樣了。”
她前腳剛走,白湛南後面就跟著站起身,雙手cha兜直接跟了上來:“我也去看看,我對臥室有點挑剔。”
鍾禮清覺得自己找了個不怎麼好的話題,可是只得硬著頭皮去了客房,吳嫂已經把新的chuáng單都換好了。
白湛南只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就往外走:“我不喜歡住北邊,換一間吧。”
鍾禮清還沒來得及說話,白忱已經在走廊拐角處淡淡開口:“那換我們隔壁吧,不知道三哥覺得怎麼樣?”
白湛南勾唇笑了笑,回頭沖他讚許的點頭:“老四果然了解我,看來你真是把我們白家每個人的心思都摸得很清楚。”
鍾禮清聽著這有無限含義的話中話,微微嘆了口氣。
白湛南就真的在他們隔壁住下了,鍾禮清洗完澡出來,看了眼坐在chuáng上忙公事的男人:“你和湛南又在玩什麼?”
白忱身上穿著白色的棉質短袖,難得看起來有幾分柔和溫潤。
他從筆記本里抬起頭,鼻樑上架了一副無框眼鏡,狹長的眸子卻墨黑深沉,帶著澄澈的光亮灼灼看過來。
那模樣無端讓鍾禮清心臟劇烈的跳動幾下,她急忙轉頭擦著頭髮,嘴裡嘀咕道:“可別拖我下水啊,你們兄弟倆那些彎彎繞繞我也不懂。”
白忱嘴角噙著笑,拿下眼鏡捻了捻眉心:“過來。”
鍾禮清疑惑的走過去,以為他要和自己說什麼,誰知道白忱伸手就把她拽進了被褥間,她一頭黑髮還濕漉漉的,急忙阻止道:“待會把枕頭弄濕了。”
白忱低頭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一口,修長的指節已經探向了她腿-根:“先把你弄濕再說。”
鍾禮清臉上一熱,白忱的動作總是很敏捷,很快就把她給剝得gān淨。她喘著氣抵住他結實的胸口,指了指身後的牆壁:“這就是你的目的?”
白忱英俊的五官有微微的不自在,很快就用qiáng勢進-攻給遮掩住:“腿分-開。”
鍾禮清一個翻身就躲過了他撲上來的動作,扯好浴袍系起腰帶:“幼稚,我才不陪你們兄弟倆玩這種爛遊戲。”
白忱撐著腦袋看她走來走去,眉心微蹙:“你gān嘛?”
鍾禮清回頭沖他吐了吐舌頭:“去樓下睡,你們兄弟倆繼續玩。”
白忱無奈的低笑一聲,猛地一下就從chuáng上竄了起來,鍾禮清被他嚇了一跳,拔腿就往門口跑。
白忱攔腰把她抱了回來,直接扔在了chuáng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