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禮清被震得腦袋一陣暈眩,白忱已經俯身壓了上來,長腿抵在她雙-腿-間將她分得更開,低聲誘哄著:“乖,三哥想死心,我們幫幫他。”
鍾禮清翻了個白眼,把身後的枕頭砸在白忱臉上:“白忱你還能更幼稚點嗎?讓別人聽你老婆牆角,你很得意是不是?”
白忱抿著笑,最後竟然沒形象的笑出聲,鍾禮清從沒見他笑得這麼開懷過,一時有點怔愣。
白忱笑夠了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傻瓜,我才不想遂了他的願。這樣他會以為我是故意刺激他,咱倆這樣,還有必要刺激他嗎?”
鍾禮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不已,原來是自己想岔了,可是白忱和白湛南這樣,誰知道他們倆到底要玩什麼?
白忱抱著她躺了下去,將她抱起趴在自己胸口,枕著雙臂笑看她:“而且把你弄得叫不出聲,才讓我最得意。”
鍾禮清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變態!”
鍾禮清是真的不知道白忱和白湛南到底搞什麼鬼,直到迷迷糊糊睡著了,臥室門被人敲醒。
鍾禮清迷茫的睜開眼,白忱輕輕拍她肩膀:“沒事兒,你繼續睡。”
鍾禮清這才知道,最幼稚的哪裡是白忱,分明是白湛南才對!一晚上被敲了好幾次門,藉口不一。
鍾禮清無奈透了,白忱倒是一直好脾氣的配合著,折騰到四五點才總算消停。鍾禮清枕著白忱的胳膊感嘆:“湛南要住一段時間,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白忱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就著側躺的姿勢把她長-腿給撈了起來。
鍾禮清被他鬧得徹底清醒了,半推半就的被他刺了進去。
白忱扣著她的腰慢慢抽-送,低聲在她耳邊說:“三哥應該這時候來才對,他不知道我喜歡在你半睡半醒的時候疼你,折騰半夜什麼目的也沒達到。”
鍾禮清真是受夠這弟兄倆了,心裡想著明天一定要自己睡才行,不然遲早被這倆幼稚鬼鬧成神經病。
白忱倒是也很溫柔,沒有粗-bào的把她弄出聲,感覺她控制不住的時候就溫柔的堵住她的嘴-唇,將她難耐的低-吟咽了回去。
那時候鍾禮清也沒往深處想,真以為這兄弟倆的目的很單純,可是只要仔細一想就知道,在白家那種地方長大的男人,又能單純到哪裡去?
***
林良歡一直守在醫院不離開,楊崢拗不過她,只得又出面打點好一切。林良歡就那麼呆呆的坐在chuáng邊,一直看著林勝東發呆。
楊崢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林勝東對林良歡來說有多重要沒人比他更清楚。一個單身的黑道父親,為女兒付出的遠比其他人想像的要多。
林勝東最初的時候是在極力掩飾自己背景的,他也害怕女兒會覺得丟臉,可是有些東西不管怎麼隱瞞,最後還是會被揭穿。
林良歡以最直接的方式知道了父親的真實身份,那就是親眼目睹了林勝東殺人。
林良歡那時候還小,對鮮血的懼怕讓她作出了最真實的反應,很多天都不願意和林勝東說話,甚至不知所措的逃避著。
楊崢是唯一一個知道林勝東心qíng的人,林良歡那時候才七八歲,不懂自己的反應有多傷人。林勝東一整宿一整宿的坐在沙發上抽菸,他這種身份,一旦陷進了泥沼就再難抽-身了。
從那時候起林良歡就一直嚮往警察的生活,立志要做個女警,可是她這種選擇,不是正好狠狠一耳光打在林勝東臉上嗎?
最後在林勝東的qiáng硬下,她退而求其次選了學醫。可是對警察和正義的崇拜卻從沒消失過。
楊崢想起這些,心裡更加同qíng林良歡,她此刻恐怕後悔到了極點,心裡的內疚和壓抑已久完全將她淹沒了。
楊崢也一整晚都陪著她,沒有離開半步,中途只是給她遞了幾次水,提醒她不能熬夜要注意休息。
可是林良歡都聽不進去,一直呆坐著,腦海中也在回想自己這些年的任xing妄為。林父cha-著氧氣管,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軀此刻卻盡顯蒼老疲憊。
到了清晨尚玫過來給他們送吃的,推開病房門就看到林良歡半趴在楊崢懷裡睡著了。
楊崢卻一直沒捨得睡,低頭看著她的睡顏,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溫qíng。
尚玫眼神一黯,遲疑著還是沒走進去,輕輕帶上房門準備離開,轉身的瞬間卻撞上了肖禾。
她臉色變得更加嚴肅,抬手攔住他。
肖禾平靜的回視著她,大概已經猜到她會對自己說些什麼。
尚玫口氣並沒有很激烈,只是透著幾分無奈:“肖禾,你和她已經走到這一步,再折騰只會讓她更恨你。你以為你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肖禾嘴角微微動了動,薄唇緊抿卻依舊沒說話。
尚玫嘆了口氣:“如果你還沒理清楚自己的感受,你真的很悲哀,連愛是什麼都不懂。還有——”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病房門口,臉上有不易察覺的落寞一閃而過:“楊崢為她做的,你自認能比得上嗎?如果不能,就放手吧。她現在需要的是楊崢,不是你。如果林伯伯出了事,只有楊崢能為她撐起那片天,你……辦不到的。”
尚玫也不再多說,側身繞過僵立的肖禾離開了。
肖禾沉默的看著病房門口,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楊崢在某種程度的確比他更適合林良歡。如果林勝東沒了,林氏那堆爛攤子林良歡該怎麼辦?像她這樣毫無經驗毫無心機的女人,只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