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陪白湛南逛了會,兩人說開後反而沒之前那麼尷尬緊繃了。回家的時候白忱已經在家,穿著灰色的家居服在廚房忙碌。
鍾禮清有些意外,走過去從他身後往前看:“你下廚?”
白忱寵溺的看著她,伸手用臂彎把她箍進懷裡,低頭在她小巧的鼻尖吮了下:“累嗎?換衣服,一會就可以開飯。”
白湛南在客廳淡漠的看了眼兩人,大步上樓了。
白忱一點兒也沒被他影響心qíng,索xing就著這個姿勢含-住她的唇-瓣認真舔-舐,等她閉上眼時又慢慢送進自己的舌-尖。
鍾禮清抱著他的腰,等他滿足時才微微睜開眼,澄澈的眼底已經附著了一層水汽。
白忱啞聲問她:“三哥和你說什麼了?”
鍾禮清聳了聳肩:“說你壞話。”
她走到一邊去喝水,白忱撐著流理台低低笑出聲:“讓我猜猜,說我野心很大,說我娶你目的不純?”
鍾禮清背對著他喝水,靜謐半晌慢慢回過身:“那你是嗎?”
白忱挑了挑眉,俯身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眉心:“三哥的離間計,小心中計。”
白忱不再多話,低頭切著案板上的胡蘿蔔丁,白淨的手指和那一片橙色成了鮮明對比。
鍾禮清站在他對面靜靜看著,此刻的白忱溫良無害,看起來和任何居家男人沒有半分區別。而且這樣的平靜生活讓她身陷其中不想改變,但是白忱一定不會選擇這樣的平淡生活,至少,這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第二選擇。
白忱看她一直在發呆,深邃的眼細細凝著她:“三哥還跟你說別的了?”
鍾禮清抿了抿唇,搖頭:“我們什麼也沒說,你想太多了。”
她隨手把長發挽了個髻,朝樓上走去:“我換好衣服下樓幫你。”走了幾步又微微駐足,回頭時預期的和白忱目光相撞。
她擰眉想了想,問:“白忱,我和報仇……哪個比較重要?”
白忱清俊的面容似有yīn霾浮動,薄唇緊抿。
鍾禮清看他的反應,搖了搖頭:“或者說,你當初不要那個孩子,是因為還沒報仇不想安定下來嗎?”
白忱神色終於有了波動:“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用回答,我只是隨口問問。”鍾禮清轉身的瞬間,神色黯然。她該怎麼告訴白忱,不要報仇了好不好?你很快就要當爸爸了,如果你出事,如果你坐牢……我該怎麼辦?
她想起白湛南口中的那句“白忱會觸犯法律”她就心驚ròu跳,白忱對白家的恨已經到了極致,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橫亘著那個塵封的秘密,想起父親告訴自己的事,鍾禮清只覺得自己和白忱的將來……完全看不到盡頭。
☆、50、醜聞鍾(白鍾、林肖)
鍾禮清剛剛走了幾步,身後忽然傳來白忱急促的腳步聲,他大步追上她的步伐,驀地用力扣緊她的肩膀。
鍾禮清回頭就撞進白忱緊張焦急的暗沉眸底。
他微微喘了口氣,有些不確定:“你……懷孕了?”
鍾禮清平靜的看了他一會,點頭:“是。”
白忱眼底瞬息萬變,最後臉上只剩下難以掩飾的狂喜qíng緒,他握著鍾禮清單薄的肩膀,險些說不出話來:“……真的?”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上次之後鍾禮清一直很抗拒孩子的事兒,甚至連他不避孕的舉動都厭惡到了極點,後來更是和他越鬧越僵,現在,老天竟然這麼憐惜他們,又賜予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我們去醫院。”
白忱說完就俯身把鍾禮清抱了起來,因為還立在台階上,鍾禮清驚得呼一聲:“小心。”
她緊緊勾住白忱的脖頸,仔細打量著他的神qíng。
不像是裝的,他是真的高興。
鍾禮清心裡五味雜陳,很想問一句,那為什麼之前的孩子他可以那麼堅決的告訴醫生說不要?
白忱低頭蹭了蹭她的鼻樑,安撫低語:“別擔心,我會很謹慎。”
鍾禮清看著他這副欣喜的模樣,真是既驚訝又滿足。
說不定這個孩子真的可以改變白忱。
白湛南正好換了衣服下樓,看到他們這副樣子忍不住皺起眉頭:“大熱的天,也不怕長痱子。”
白忱顯然心qíng極好,居然大方的和他分享:“我老婆懷孕了,我快當爸爸了。”
白湛南愣在原地,傻乎乎的盯著鍾禮清的小腹看。
白忱也不再多說,抱著鍾禮清就往外走,白湛南鬱卒的沉了臉:“這麼老套的台詞,也不知道換個新鮮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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