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神色愈加冷酷,yīn晴不定的俯視著他。
“我要殺了你!”鍾孝勤心中的怒火終於被點燃,他以前一直當白忱是真心愛鍾禮清的,所以不管知道些什麼都裝作不知qíng,可是隨著對這個男人的日漸了解,忽然發現鍾禮清嫁給他實在是個錯誤。
如果鍾禮清嫁給肖禾,絕對不會是眼前這種局面,父親也不會再惹上那麼多事,一家人就能平平安安在一起!
鍾孝勤心裡的恨意更濃,仰著頭怒目而視。
白忱無所謂的勾起唇角,緩緩站起身:“殺我?可以,等你有能力的時候,隨時奉陪。成山,放手。”
姜成山鬆開手,負手站在他身後。
“孝勤,我知道你很聰明。到底該怎麼選擇你很清楚,正因為我知道你最終不會背叛我,所以我才由著你鬧,剛才的事我當沒發生過。”
鍾孝勤雖然臉上依舊是憤恨bào怒的神色,卻終究沒敢再挑釁白忱。
他有太多軟肋被捏住了,尤其是他自己理虧在先,他為了幫小霽不得不要一大筆錢,背叛了姐姐和父親,他還有什麼臉來揭穿真相。更何況他真的怕鍾禮清知道,她現在懷著孩子,白忱又勢力龐大,他們姐弟倆是鬥不過她的。
鍾孝勤有苦難言,頹然的坐在地板上垂著頭。
白忱抬手看了眼時間,拿起沙發上放著的外套準備往外走:“我會讓秘書再給你轉五十萬,你姐產檢該結束了,我現在去接她。”
鍾禮清聽到他的話,急忙踮著腳往外走,她剛才一直緊貼著玄關拐角的牆壁站立,這時候腿都有些發麻不夠靈活了。
白忱走了幾步又微微駐足,轉身對地上的男人肅穆道:“只要你不說,我在你姐面前就永遠不會撕下面具,冷血殘酷,她一輩子都不會見識到。”
鍾孝勤低垂著眉眼,抵在地板上的拳頭用力捶了一記。
鍾禮清躲進樓梯間,害怕白忱給她打電話,又往下跑了兩層。剛剛在樓梯上坐定,白忱的電話果然就來了。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閃動的“老公”兩個字,心臟疼得厲害,這個暱稱……她才剛剛改了兩天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了,小白我一直給他的設定都是冷血禽shòu,但是這個其實好像和他愛禮清是不想悖的,只是他愛的方式好像有點讓人承受不了o(╯□╰)o
沒nüè到他,我明兒繼續,但是他大概還要再冷血一點點……小白粉們扛住了!他其實也木有讓你們幻滅吧吧吧吧
肖格格那對明天也會有,表急哈
☆、60醜聞(白鍾、林肖)
鍾禮清騙白忱說自己要去同事家取東西,稍後會自己回去。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指抖得厲害,可是聲音卻異常鎮定。
以前她是從來不會說謊的,講句假話都要結巴半天,現在居然越來越擅長。而且對著白忱,好像謊言都可以信手拈來。
白忱似乎也沒有懷疑,或許他現在有了足夠的自信,所以只是溫聲叮囑她:“一個人要小心,哪裡不舒服就馬上打給我。”
“還有,別呆太久,我想你了。”
鍾禮清聽著,心臟都好像快要被那股窒息感給勒爆了。
她能感覺到白忱對她的喜歡,可是那種喜歡真的是常人能接受的嗎?算計了她的一切,婚姻、親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冷血殘bào的存在,只有她還傻傻的當他是個受傷的麋鹿。
即便怎麼對她都好,可是一個人怎麼可以恐怖到這般田地,說著愛一個女人,卻對生她育她的男人下狠手,而且把認命蔑視得那麼徹底。最後害得她家庭四分五裂,卻還可以厚顏無恥的享受她的感激。
白湛南也是被他設計來背黑鍋的,現在還躺在醫院醒不過來,或許一輩子就這麼在病chuáng上度過了。
鍾禮清含糊的應了一聲就急匆匆掛了電話,她怕再晚一秒自己就會控制不住哭出聲來。
她一輩子沒愛過什麼人,對白忱也是第一次心動,沒嘗過失戀的滋味兒是什麼樣,可是此刻真的有種失戀的感覺。在樓梯間坐了很久,直到光線都昏huáng暗沉下來,她才撐著發麻的膝蓋慢慢站了起來。
該去哪裡?真能逃得了嗎?
這種問題鍾禮清很早以前就想過無數次,和白忱結婚的第一年,被他一次次傷害qiáng迫的時候,她就設想過自己逃脫的機率。
白忱在水城勢力龐大,而且黑白兩道都有不錯的人脈,光是鍾岳林被捕這件事就足夠能看清其中的彎彎繞繞。
她沒法像其他尋常夫妻,吵架了可以出走,過不下去可以選擇離婚,就像白忱說的她逃不掉。
鍾禮清又在外面游dàng了很久,華燈初上,夜晚的水城有股說不清的迷離暗昧。她走累了就找了家偏僻的小餐館吃東西,中途白忱打了好幾次電話,她只是看了眼屏幕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