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然從善如流。只要她在他身邊,理解成保護還是其他,她並不在乎。
野láng一點高興的表qíng也沒有。因為她贊同他的意思,並不代表她會就此離開。她這些天的表現已經充分表明,她是不會離開的。
夜裡躺在chuáng上冥思苦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守什麼。莫問已經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個人太像莫問,就像是變qiáng了的莫問!
這些日子,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起莫問死在他懷裡前說的那句話——來生我要qiáng大到足以自保,再也不成為你的拖累!
那麼,他能否理解為,這個人就是莫問的來生?否則,她為什麼這麼像莫問?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要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莫然不知道他心裡的千迴百轉,只是突然抬手脫掉T恤,露出只著內衣的上身。曲線玲瓏,窈窕誘人。
“你——”他話尚未說完。
她突然閃身過來,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他愕然地發現,自己不能動,也不能說。他愕然地看著她,有些不敢置信。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點xué嗎?
野láng活了這麼多年,今天的表qíng是最豐富的!
莫然開始動手脫掉自己身上的束縛,完全釋放傲人的身材。慢慢地,踏進浴缸,跨在他的腰間坐下。
俯身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是記憶中的味道。
野láng在許多年後仍不敢相信,自己被一個女人qiángbào了!
……
幸若水一夜睡得舒舒服服,第二天生物鐘一響,就爬起來去跑步。
她出房門的時候,隔壁的房門也恰好推開。
出來的是莫然,神清氣慡,嘴角甚至還有一抹疑為笑容的弧度。
幸若水有種荒謬的感覺,野láng和莫然角色轉換了。野láng被吃光抹淨了,正軟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而吃飽喝足的莫然神清氣慡,好不得意。
“早。”
“早。”
“晨練?”
“嗯。”
“一起吧。”
“好。”
於是,在美麗的早晨。兩道窈窕的身影不緊不慢地奔跑在鄉間的小道上,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兩個女人的友誼,就這樣建立了。
有時候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的親近關係,不需要長期的相處,只需一眼。
二樓的某個窗口。
穿著浴袍的男人倚在窗邊,抽著雪茄,目光追隨著兩個女人的背影。緩緩地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離開窗邊。
兩個女人繞著古堡跑了無數圈,才慢慢地停下來。
幸若水已經有些喘了,但看看身邊的莫然,連氣息都沒亂。“你體力真好!”
“無數次練習的結果。”莫然淡淡地道。沒有什麼好炫耀的,沒有人是天才,都是苦練的結果。
幸若水笑笑,越發地喜歡這個人了。gān淨利落,淡然不張揚。“你很喜歡野láng?”
“是愛。”莫然表qíng認真地糾正她的說法,喜歡太淺。
幸若水點點頭。“我說錯了,你很愛他。”多好!野láng那樣的人雖然風光,但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如今有個人這樣愛著他,也算是上天的彌補吧。
“嗯。”
“他受過很多苦,以後有你愛著他,真好!”野láng雖然愛惡作劇,但是對她一直算是挺好的。她不相信長空找她野láng會不知道,他是有意放任他們。這個人聲名láng藉,在惡人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不壞的心。
莫然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她。良久,突然說:“我不會讓人欺負他。”
這是保護的宣言,落地有聲。
幸若水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這樣堅定地說她要保護一個男人。但是話從莫然嘴裡說出來,好像並不突兀並不奇怪!
她笑了笑。“那就好。”誰來保護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qíng相悅彼此相守。
“不過,莫然,我不知道你生長在什麼樣的環境,但據我所知,男人不喜歡自己是一個弱者,更不能接受被一個女人保護。所以,你要保護他的想法,最好不要讓他知道。野láng在別人的眼裡,是一個絕對的qiáng者,這樣的人是不需要女人來保護的。你能明白嗎?當然,沒有誰規定我們女人不能保護自己的男人,只是不要讓他覺得他是弱者,更不讓世人覺得他是弱者。有時候,保護或許與刀劍無關。”
並不是說女人一定就比男人弱勢,但不可否認,女人就是女人。千百年來,女人是智慧、溫柔和體貼的化身。
如果男女角色轉換。你真的能夠接受嗎?
女人叱吒風雲,躍馬橫槍於千軍萬馬之中,那麼她就不是一個可愛的女人。而男人如果柔弱得像個只會吮手指的孩子,他也會成為世人的笑柄。
女人可以令男人降服的,應該是她的智慧、體貼和溫柔,絕不該是她的刀劍。但在關鍵的時候,也許她也是可以憑著刀槍去救她的男人,保護她的男人她的幸福。這是一種權利,誰也不能剝奪。
莫然靜靜地看著她,然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走吧,該吃早餐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