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不？”來了麵館，自然是來吃麵的，老掌柜問道。
“對，老樣子。”吳成點點頭，進了裡面，找了個空位坐下。
周家麵館不大，但生意十分好，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但座無虛席。
這家麵館小，也壓根就沒有雅間，吳成就這麼大喇喇地，跟人拼一張桌子。
不一會兒，老掌柜就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上來，“小五，你的面來嘍。”
正好對面的人走了，老掌柜放下面，就坐對面跟吳成寒暄兩句。這個小伙子吃麵有個特點，就是不喜歡吃太熱的面。
每回都要晾一晾才吃，所以他這才坐下來跟吳成說話。
“真是稀客啊，我記得你小子，都將近有一年的時間沒來了吧？”老掌柜擼了擼自己的鬍鬚，說道。
“哎呀，是好像有一年時間沒來了，這不一有空會，就上你家來吃麵了。勞您記得我……”吳成笑呵呵的跟老掌柜聊天。
“唉，我現在都還記得，當初你第一天跟那小姑娘，來麵館吃麵的樣子……”老掌柜忽然說道，似乎是人年紀大了，越發愛回憶往昔。
“對了，那個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頭幾年，她還會來吃麵來著，後來漸漸就不來咯……”
聽到這裡吳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她呀，前些天，已經沒了……”
“沒了？”老掌柜訝然。
原本老掌柜還想多問兩句，但見吳成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他也不好多問。正好面晾得差不多，老掌柜略微寒暄了兩句，便起身離開。
“掌柜的，來一碗羊肉麵！”忽然吳成的耳邊傳來，十三四歲少年特有的聲音。
“唉，這就來！”來掌柜回應。
十三四歲的少年，看了一圈，只見吳成這桌子有空位，就往吳成這邊來。
“拼個桌哈。”少年沒等吳成答應，就已經坐下。
坐下的時候，順帶看了眼吳成。
衣服考究，氣勢非凡。
腰間掛著的玉佩一看就值不少錢，荷包鼓鼓囊囊的。
他常年在市井裡混著，一瞅就知道，這男人八成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兒。
少年忽然覺得，自己手癢的很。
這要是到手了，加上上回的，那今年
一整年，那些孩子們的吃穿，可就都有著落了。想到這裡，少年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