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江聖卓也不著急開車,半側真身子,戲謔著開口,“您這是gān什麼啊,遮著半張臉,猶抱琵琶半遮面嗎?”
喬樂曦白他一眼,邊在椅背上蹭邊推搡著他,“少說廢話,快開車送我回家!”
江聖卓笑嘻嘻的轉過身,忽然看到她露出的一截手臂,一下子斂了笑意,拉過她的手,捲起衣袖看了兩眼,喬樂曦還掙扎著收回手臂。
他忽然伸手扯下她手裡的紙巾,原本白皙的小臉此刻又紅又腫。
抬頭皺著眉問,“你怎麼這個時候過敏啊?花粉的季節早過了啊!”
喬樂曦搶回紙巾,重新遮住臉,“都怪剛才那個混蛋,沒事兒送我花!”
“那你還敢在那地兒呆!”
“我哪兒知道就那麼巧,我還想著沒準我對那花不過敏呢!”
江聖卓忽然探過一隻手摸摸她的額頭,手心溫暖gān燥,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喬樂曦還在出神,江聖卓忽然整個身體靠過來,捧著她的腦袋,貼上他的額頭。
狹小的空間,呼吸相聞,平添了些許曖昧和溫暖,竟有些耳鬢廝磨的意味。
他的額頭微涼,貼著她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撫慰著她的躁動。
喬樂曦一動也不敢動,似乎一動就能碰觸到江聖卓的唇,她抓緊手裡的紙巾,本來難以忍受的刺癢也沒那麼難受了。
過了幾秒鐘,江聖卓放開她,口氣不善,“燒成這樣還不去醫院!你燒成白痴誰養你啊?!”
喬樂曦還停留在剛才的震驚中,過了半天才嘀咕著,“反正又不要你養,你cao哪門子心啊……”
江聖卓黑著臉發動車子,剛開了幾百米,喬樂曦就叫喚,“哎,錯了!這才幾天啊,你就不記得我住哪兒了!剛才那個路口右轉,你直行gān什麼!”
“你這個樣子再吃藥都晚了,快去醫院看看吧!”
“沒那麼嚴重,我回去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我不去醫院!”
江聖卓無視她的反抗,一路把車開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正是下班的時候,江聖卓xing子急直接跨過正常程序抓著她直奔樓上,喬樂曦邊打噴嚏邊叫喚,“哎,你得掛號啊,你去哪兒啊,還沒掛號呢!”
上了三樓,帶著她直奔某個科室,看樣子帶著很qiáng的目的xing,不像是耍混,喬樂曦也就隨他了。
推開門,原本伏案疾書的醫生一臉詫異抬起頭看過來,接著笑起來,“你怎麼來了,我剛準備下班。”
喬樂曦跟進來看到這一幕,眨眨眼睛,好帥的醫生啊,文質彬彬的。
江聖卓一把把她推上前去,“她過敏。”
醫生站起來,一襲白袍襯得整個人玉樹臨風,檢查了幾分鐘,又問了幾個問題,雖然喬樂曦現在整張臉腫的像個豬頭,又打噴嚏又咳嗽還流眼淚,簡直láng狽至極,卻及配合這個帥帥的醫生。
喬樂曦在心裡感嘆著,真是一個極品啊!
☆、溫潤如玉溫韶卿
後來醫生確定沒什麼大礙,邊低頭開藥邊認真詢問,是否對藥物過敏,喬樂曦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看,嘴角不斷翹起,邊左撓撓右撓撓邊衝著江聖卓使眼色。
江聖卓站在旁邊無言的翻白眼,順帶表示對她的鄙視。
後來醫生把藥單jiāo給江聖卓,“好了,去拿藥吧!”
江聖卓看著手上的紙,“這就完了?她還發著燒呢!”
醫生的視線在江聖卓和喬樂曦之間來來回迴轉了幾遍,才笑著說,“你實在不放心就打點滴吧。”
於是喬樂曦因為江聖卓的一句話挨了一針。
喬樂曦透過門fèng看到江聖卓站在門外和那個醫生說了半天話,後來又聽到兩個人的笑聲,然後便看到江聖卓推門進來。
她打了半瓶點滴,症狀慢慢下去了,也有了jīng神,逗著江聖卓,“哎,剛才那個醫生,你很熟啊?”
江聖卓在旁邊無聊的翻著報紙,“嗯,以前留學的時候認識的。”
喬樂曦笑眯眯的套他的話,“很少見到醫生長他那麼帥的!叫什麼名字啊?”
江聖卓一臉的不樂意,“我也很帥啊,怎麼就不見你誇誇我呢?”
喬樂曦“切”了一聲,“你能和人家比啊?人家是白衣天使,救死扶傷,你是辣手摧花,對了,上次你說什麼來著,對!制服誘惑!”
“怎麼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一無是處啊?”江聖卓的臉色冷了幾分。
喬樂曦小心的哄著,“沒,這不是你們倆不是一個型的嗎?其實現在你這種壞壞的桃花男最受歡迎,快說,他叫什麼名字啊?”
江聖卓哼哼了兩聲,對她的奉承算是滿意了,才吐出一個名字,“溫韶卿。”
喬樂曦一臉迷戀,“連名字都這麼溫潤如玉,真是太難得了。”
江聖卓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她,微微一笑,“其實,無論我說什麼名字,就算是阿貓阿狗你都會這麼評價吧?”
喬樂曦撇撇嘴,被他看穿了。
從醫院出來,喬樂曦才覺得餓了,踢踢江聖卓,“哎,我餓了!”
江聖卓雙手cha在褲子裡,慢悠悠的配合她的步速,閒閒的回答,“你去吃溫韶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