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瑜遐卻拿出了一份吳天賜在美國新立下的遺囑,裡面寫清楚了,如果吳天賜死亡,他個人的百分之4o全部由吳瑜遐繼承。這個遺囑里還有一個附屬協議,如果遇到吳天賜變成植物人或者超過5天沒有意識的qíng況,那麼由吳瑜遐代替他行使公司上的一切職權。
這份遺囑,把白玉彩和陳湘竹都驚呆了。她們兩個跟著吳天賜這麼久,所有的青chūn和愛qíng以及尊嚴都給了這個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偏愛吳瑜遐。
白玉彩泄了氣,她的兒子還在牢里,她的女兒吳圓圓畢竟小了吳瑜遐那麼多歲,而且自己如果爭不贏,搞得不好反而害了兒子女兒。要知道,吳瑜遐收拾人的手法可不怎麼光明正大。公司里也出過泄露商業機密的人,吳瑜遐根本就沒有報警,反而是讓保安把那人關在地下室里餓了幾天幾夜,然後活生生地折斷了手指頭腳趾頭,然後威脅要把活老鼠fèng進那人的肚子裡,嚇得那人什麼都jiāo代完。從此之後,他們沒有任何人在看到過那個人,也不知道是放走了還是滅口了。
吳瑜遐的行事手段,完全是黑道作風,不像是個正常人。說她是因為失心瘋好之後留下的後遺症也行,說她完全就變了一個人也行,總而言之這個女人最好別惹。
陳湘竹也有同感,可是陳湘竹有兒子有女兒,三個人加起來百分之18的股份雖然吃不完用不盡了,可是現在吳家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待在家裡的兒子,就只有吳磊一個啊!無論吳天賜如何偏心吳瑜遐,也不應該只給兒子百分之5啊!
看媽媽這口氣怎麼也忍不下去,吳夢知道機會來了。她立即把dna堅定的事qíng告訴了陳湘竹。
陳湘竹聽了又驚又喜又怕,驚訝的是這個吳瑜遐竟然是冒牌的?那她身後的勢力是誰?喜的是只要吳瑜遐不是吳家的人,那這個遺囑說的也就不是她的事兒!說不定遺囑都是吳瑜遐給搗鼓出來的呢,怎麼說吳天賜身上的股份都得平分給孩子們吧。怕的是不管吳瑜遐背後勢力是誰,多半跟吳森若脫不了關係,吳森若對他們每個人都厭惡的很,既然能買下個釘子在這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捲土重來報復大家。
但不管如何,先把股份搶到手,然後立即變賣出去,大不了從此逃的遠遠的,不再跟吳家牽扯上關係!
陳湘竹這廂打定了注意,也沒有立刻就行動。她悄悄地取了吳天賜的血樣,再找了個機會跟吳瑜遐擦肩而過的時候假裝絆倒,刀片各段了吳瑜遐的一些頭髮。
蘭提不是笨蛋,她當晚洗澡完之後就發現頭髮有個地方少了一小截,謹慎如她立即就推斷出了事qíng始末。給美國那邊打了個電話,當晚就有人帶著保險箱上了飛機,第二天到達了海塘市。
去醫院做了個特別的“美容”、“美發”和“美甲”,蘭提拎著手提包帶著律師和保鏢去醫院,她知道熱鬧即將來臨了。
當著律師和公證人員的面,蘭提剪下頭髮指甲,以及吳天賜的頭髮血液,送給醫院進行dan親子鑑定。這個場面,她故意沒有叫陳湘竹和吳夢吳磊來,只叫了白玉彩和吳圓圓。
“圓圓,你也要做一個嗎?證明下你的身份。”蘭提笑得囂張。
吳圓圓不知所措,白玉彩抱著吳圓圓尷尬地回答,“圓圓本來就是天賜的女兒啊。”
“你們在害怕?”蘭提走到白玉彩面前,突然出手捏住白玉彩的脖子,“當初你的健身教練人挺不錯的。”
白玉彩臉頰瞬間變得灰白,滿屋子的人沒有吭聲,她也不敢掙扎,只好沉默。
“鑑定。順便,少管所的吳新也給鑑定下。”蘭提拍拍手,似乎想要拍gān淨什麼髒東西一樣。
吳圓圓被qiáng迫抽了血,然後帶離病房。那一群律師公證人保鏢也隨即退了出去。
病房裡,吳森若毫無活力地躺在那裡,氧氣罩一直扣在臉上沒有離開過。
“白玉彩,你很清楚,吳圓圓不是吳天賜的孩子,只有吳新才是。所以,當吳新出事兒被關之後,你才會那麼的低調。吳夢一天到晚都想著法兒的意圖扳倒我,吳圓圓卻是想著法兒的來討好奉承我。”蘭提笑嘻嘻地坐在高級病chuáng的邊上,隨意的口氣講著白玉彩藏了十幾年的秘密。
白玉彩不敢吭聲,她不明白吳瑜遐這樣做的意義。
“別怕,我不會弄死你們,更不會趕走你們。你替吳家打拼這麼多年,那百分之八是你該得的,吳新的百分之五也是應有的。不過吳圓圓的百分之五嘛,自然是要給我的,對不對?”
這下白玉彩明白了,原來吳瑜遐是想要股份。這下她終於可以擦掉額頭的汗了,“沒問題,我可以以監護人的身份簽訂股份轉讓合同。”
“乖,你能這麼配合,我們大家都少了麻煩。”蘭提算是捏住了白玉彩的軟肋,“如果你能幫助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早點把你兒子弄出來。”
吳新之所以弄不出來,那是因為宋義德還有宋家的人使了全力在壓制。現今宋義德早去了省里任職,宋言穆和木雪也沒有太關注吳家,她只要能拿到吳森若的同意,想要把吳新早點弄出來並不困難。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沒有哪個母親會捨得讓兒子受苦。白玉彩不是不知道,兒子在牢里經常被其他同齡人修理,獄警根本就不管,這一定是有人蓄意安排的。原本她指望吳天賜能夠早日救吳新出苦海,哪知道吳天賜一心都撲到了吳瑜遐身上,從此把吳新忘到了腦後。
“你想讓我gān什麼?”白玉彩咬牙開口。
“很簡單,你討厭陳湘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