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小在一邊看著好戲,現在也適時地出來搭了句話,“嗯,紫鳶你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做到,一頓飯而已我們紫鳶今晚就請你。哈哈。”
徐紫鳶聞言,一眼就瞪了過去,暗中使勁擰了樊小小一把,擰得她呲牙咧嘴又不敢出聲。
顧易安看著這一幕,笑得風生水起,姿態愜意,“沒關係,徐小姐你隨意。”
徐紫鳶的脾氣聽到這話必然是說“不客氣”然後轉身就走的人,但是樊小小在一邊呢當然不給徐紫鳶拒絕的機會,把人往前一推趕緊地劃清界限,“那你們慢走,路上小心。我就先回去了。”
“喂!”徐紫鳶一眼瞪了過去,威懾沒用。樊小小一溜煙跑得比誰都快。
顧易安篤定了是這樣,當下得逞地笑了起來,“徐紫鳶,那隨意。”
徐紫鳶聳聳肩,一副很不待見的樣子,轉身,開路。
喂,去你家吧
走出路虎專賣店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下起小雨了。酯駡簟làng
徐紫鳶見樊小小還沒走,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車窗,“小小。”
樊小小把車門鎖了才敢拉下一點車窗,笑眯眯地看著她,“沒帶錢?”
她瞥了樊小小一眼,“路上小心點,到家了發個簡訊給我。”
樊小小正感動地一塌糊塗地時候,她話題一轉,“這次的事你給我記清楚了。”
要是以前徐紫鳶說這句話,她鐵定會防範著好一段時間在她放送警惕的時候又來個致命的打擊。所以樊小小在沒有認識崔南熙之前絕對不敢招惹徐紫鳶這尊大佛,但現在嘛~有老大在就有組織了,她樊小小除了要防著崔南熙之外別的人她都不放在眼裡了。
看到樊小小的車開離了視線,她才轉身,細細密密的雨里,他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看著她。
黑色的風衣隨著風微微飄曳著,他長身玉立,微涼的雨滴從他身上綴下,點點晶瑩。
徐紫鳶一時就陷進了時光的陷進里,這樣的場面她的確見過,在他們離婚的那一天。
他面無表qíng的臉和天空里飄下來的雨融在了一起,也是黑色的風衣,被雨水浸濕,染了她一整個世界的蒼白。
她突然渾身一冷,等回過神來時,渾身已經有些微的濕意了。搓了搓手,她走過去,“你車呢,走啊。”
顧易安看了她一眼,拉著她的手往路邊走,“我車在事務所的門口,陪我先回去。”
徐紫鳶翻了個白眼,一把甩開他的手,惡聲惡氣,“別動手動腳的。”
聞言,顧易安的腳步一頓,回過身來看她,“動手動腳?”
徐紫鳶挑眉瞪他,“都拉拉扯扯了還不算麼?”
“我以為我們之前那樣”他曖昧地停頓了下,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一臉的饜足,“我一直以為這樣才算是。”
徐紫鳶大怒,手上的手提包一把甩了過去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顧易安!”
“我在。”他彎起唇角笑了笑,長手一伸,把她攬緊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拉開身上的風衣,把她裹在了裡面,“為你擋不了雨起碼還能遮點風。”
那樣帶著淡淡戲謔的認真笑容她見過很多次,曾經還跟18歲懷chūn的少女一樣一頭栽進他用這個笑容編織起來的陷阱里再未爬出來過。
想到這,徐紫鳶也不打算掙開了,抬起下巴傲氣地打量了一圈他的風衣,“那怎麼不把衣服拖下來給本小姐啊,耍流氓就耍流氓,你顧易安現在連承認自己是流氓的度量都沒有了?”
顧易安也不惱,攬緊了她快步地走去攔的士,“笨蛋,這才不是耍流氓,你知道流氓的定義麼?”
徐紫鳶被他突然緩和下來的聲音震地一愣,當下推開他,跑離幾步,寧願淋在漸下漸大的雨里也不願意和他靠得那麼近。“顧易安,我告訴你,別耍花樣。”
他詫異地挑了挑眉,一臉的費解。但對於自己的已經叼到嘴邊的獵物突然逃跑還是很介懷,收回手,他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徐紫鳶,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有便宜占便宜,沒便宜都能揩著油是吧?”她嘲諷地笑了笑,轉身去攔的士。
吃過飯,走出餐廳的時候,雨勢已經瓢潑。
徐紫鳶被涼風chuī得渾身發冷,不由皺了皺眉。
顧易安站在她旁邊,看著這雨勢側頭看了看她,“還要回去嗎?”
這話不嫌多餘她都懶得回答,白了他一眼,走到門口等著泊車的小弟把車開來。
“送我回家!”皺了皺眉,她突然回頭一本正經地看著顧易安的眼睛跟他說話。
他眼神閃了閃,有點點的笑意在眼底擴散了開來,“好。”他沒有跟她耍嘴皮子,很自然地就應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