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苦苦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了自己女兒有了身孕。
孩子要是沒了,她這三年不是白白浪費了。
張雅幾乎是跌跌撞撞跑到了謝時竹眼前,她看到女兒第一句話就是:「孩子有沒有事?」
根本沒關心自己女兒的情況如何。
這話剛說完,沈瞻看著她的眼神微微一變,眸底騰起些許深沉。
謝時竹唇瓣沒有血色,她搖了搖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
張雅急的額頭滿是汗,看到她懷孕還大大咧咧竟然能摔到地上,她瞬間來了氣,黑著臉教訓起了女兒:「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還有一個,怎麼不注意點?」
話音一落,謝時竹一張小臉很是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說得好像是我想出事一樣。」
一直沉默的沈瞻冷不丁輕啟薄唇,他語氣淡漠,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普通的事,「跟她沒關係,是我外甥撞到了她,您沒必要責怪。」
見到他袒護謝時竹,張雅有些不滿地皺眉。
她讓沈瞻娶自己女兒,是為了改掉謝時竹的性格,而不是讓他順著她、慣著她。
但現在說什麼也沒作用,只能等輪船靠岸。
很快,船到了岸邊,沈之洲也聽說了此事,急匆匆過來看謝時竹的情況。
而於夢站在甲板上,看著謝時竹被幾個人攙扶著下船的背影,她緊縮眉頭,自言自語道:「流了也好,這樣離婚也會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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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竹被抬上了救護車裡,沈瞻也跟著坐在她的旁邊。
張雅與沈之洲還有其他人只能目送著救護車越來越遠的影子。
沈之洲雖然對張雅沒有任何感情,但聽到她為自己流過一個孩子後,心裡泛起愧疚,也只剩道德方面的自責。
現在張雅女兒又流產,還是自己兒子的孩子。
這種緣分讓沈之洲心情複雜又頭疼,也更加愧疚。
他看著張雅焦急的表情,溫柔地安慰道:「沒事的,他們還小,流了還會有的。」
聞言,張雅側過頭看向他,唇角扯了一個自嘲的弧度:「是啊,不就是流個產嗎?」
沈之洲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臉上閃過些許尷尬。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幾年,說什麼也遲了,只能互相過好自己的生活。
沈之洲還想說什麼,瞥見於夢往自己這邊走來,他合上了嘴巴,走過去迎接於夢。
張雅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眼底划過些許傷感,也沒說什麼,她走到自己車邊,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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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謝時竹做了一番檢查後,被推進了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