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並未看到宋硯長大,就已經死在了冰冷的後宮。
謝時竹也很識趣,聽他說不賣,眼神划過些許失落,點了點頭:「嗯。」
宋硯問:「這裡很多畫,你為何只喜歡這一幅?」
謝時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畫中的人,小聲說:「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畫中的人跟你很像,拿回去我要放在殿裡。」
宋硯微怔,眸光含著波動,隨後說:「給她吧。」
對方愣了愣,臉上滿是詫異,須臾,把畫拿了下來,捲起來,送到了謝時竹手裡。
買到了心儀的畫,謝時竹眼裡滿是笑意,下意識親了宋硯的臉頰一下,隨即眉眼彎彎道:「相公真好。」
緊接著,謝時竹聽見了宋硯狂跳的心臟,砰砰的,很清晰。
對方看著這一幕,逐漸明白了什麼,這應該就是北漠第一美人了吧。
聽聞,賢王登基後,除了守靈外基本上都在韶樂殿,其他的妃子就像是空氣人一樣被遺忘。
怪不得宋硯會選擇收手,估計不想再幹這些危險的事情。
一般人想要有個家都會隔斷外界的威脅。
沒一會兒,謝時竹抱著畫心情不錯地跟宋硯從畫舫離開。
很快,兩人回到了皇宮。
已經是晚上時間。
謝時竹剛把畫掛在牆壁上,聞到了這幅畫從畫舫帶來的墨水氣息。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臉色一變,迅速從殿內出去,直接奔向藏書閣。
這會宋硯已經去處理朝政,不在她身邊。
謝時竹作為皇后,除了不能出宮外,只要在宮中無論去哪都不會有人阻攔。
她迅速來到了藏書閣,裡面有宮女在擦著四周的窗戶,見到她進來,紛紛有些詫異,連忙跪地行禮。
謝時竹讓這些宮女離開,隨後心裡的某個想法越來越濃烈。
她前一段時間在每個朝臣府中翻找,並未找到蛛絲馬跡。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沒有把證據藏在府中,而是直接放進了皇宮裡。
一般幹這種事都會有交易記錄,也就是進帳的帳目,還有每個女子的名冊。
藏書閣很大,占據整個皇宮五分之一的面積,在這裡藏,估計找一輩子也找不到。
而且書多,隨便塞進一個書中,就能隱藏住。
想到這裡,她背後冒著汗。
剛想尋找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謝時竹頭也沒轉,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吞了吞口水。
祁子安。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