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王也是先皇的哥哥。
當時在讀書之際,仲長遙是教書先生,因為長相出色,深受謝海瀾的喜歡。
但因為她是皇帝之女,仲長遙更跟她近一些,所以令謝海瀾騰起了嫉妒之心。
她現在坐上了皇位,謝海瀾估計得氣死。
謝海瀾應該是看見她了,帶著兩個丫鬟急沖沖往她這邊走來。
明真如很快擋在她面前。
謝海瀾發現一個替身侍衛竟然敢不把自己當回事,她臉色很黑,有些不情願地向謝時竹施禮。
謝時竹看著她,冷淡地說:「起來吧。」
謝海瀾起來後,目光看向了明真如。
雖然現在謝時竹的身份,她不能像以前讀書那樣隨意羞辱,但不代表她的人,自己不能欺負。
畢竟,打狗就相當於打了狗的主人。
也能給謝時竹點下馬威。
別以為做了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依舊像她爹爹所說那樣,不過是一個空有殼子的皇帝。
手無實權。
謝海瀾抬起手指向明真如的臉,帶著幾分怒意地說:「既然我見了皇帝已經行禮,但以我的身份,你該向我施禮,這是禮數!」
說完後,她指著明真如臉的手遲遲不放下。
明真如在以前就是謝時竹的陪讀丫鬟,對於謝海瀾也頗有了解。
就算她行禮了,對方依然會找出些問題刁難。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誰讓她只是一個侍衛。
就在明真如思考之時,謝海瀾再次開口:「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真以為主子飛升,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她話中有話,就算謝時竹再笨也能聽出她的言外之音。
這大小姐是指桑罵槐啊。
明真如撩起衣裳下擺,膝蓋彎曲,剛想跪下時,一雙纖細蔥白的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制止了她的動作。
緊接著,一個慵懶的女聲傳入她耳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很是悅耳。
「奴才?」謝時竹紅唇一勾,凝視著謝海瀾嬌縱的面容,啟開唇瓣,「寡人一直把真如當成姐姐,難道在你心中,我的姐姐還得向你跪地行禮?」
剛說完,明真如愣在原地,看著謝時竹的眼神浮現出很多情緒。
謝海瀾臉色一變。
謝時竹是皇帝,哪怕沒什麼實權,那也是皇上。
謝海瀾冷笑一聲,帶著自己的幾個丫鬟準備離開。
但謝時竹不是好惹的人,她猛地伸手拽住謝海瀾。
謝海瀾一愣。
謝時竹抓住她後,不放她走,而是聲音冰涼道:「她是我姐,那你不得向她行禮?」
剛說完,謝海瀾表情沉得可怕,她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
謝時竹一個字一個字重複一遍:「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