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瀾五官幾近扭曲。
這裡不是王府,不是她的地盤。
在謝時竹陰冷的視線中,謝海瀾被迫地雙膝著地。
她一跪,身邊的丫鬟也紛紛跪下。
謝海瀾咬牙切齒,極度不自願道:「參見明月侍衛。」
謝時竹低頭注視著謝海瀾屈辱的面容,微挑眉稍。
隨後,她沒有理會謝海瀾,朝還在一邊震驚的明真如說:「走了。」
明真如:「是。」
兩人相伴離開後,謝海瀾從地上爬起,惡狠狠盯著他們的背影。
然後,在心裡想,謝時竹明日我就要你從皇位上下來。
*
「陛下,臣是奴才之身,不配被您稱呼為姐姐。」到了無人處,明真如雙膝跪地,朝她磕了一下。
謝時竹低頭看她,語調很淡:「寡人說你是什麼身份,你就是什麼身份,誰敢反駁,寡人就把他腦袋扭下來。」
她說完後,不顧明真如詫異的眼神,直接轉身回到了殿裡。
而明真如跪地不起,盯著謝時竹的背影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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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謝時竹上朝後,晝王忽然又提到了國庫問題。
他說:「國庫是大問題,陛下也不想辦法解決,這讓月國無法擺脫窮苦,陛下您難道願意看到月國一直處於困境之中嗎?」
剛說完,一些晝王的狗腿子趕緊附和道:「您要是不願意和親,三皇子倒可以和親,不過樊國想嫁的是皇上。」
一句話戳破了這些人不敢開口的一層紙。
有人起頭就有人接下話茬。
隨後,就有人提到了謝寂更適合這個皇位,歷年來還未有女子稱帝。
朝堂之內格外凌亂。
放做以前,無人敢對先帝這般放肆。
可是現在沒人害怕謝時竹。
謝時竹聽到他們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提到謝寂。
還說要換人。
謝時竹臉色一黑,忽然呵斥道:「放肆!」
女人嗓音冰冷,不容置喙。
眾人一愣,趕緊閉上了嘴巴。
只有晝王在冷笑。
昨夜他的女兒說謝時竹要求她給一個奴才下跪,所以他今天就要為自己女兒做主。
文武朝臣本身就對謝時竹不滿,他稍微提一下,這些人就會幫著自己教育謝時竹。
謝時竹深深呼出一口氣:「國庫從寡人未登基就是個問題,寡人才坐上皇位沒幾天,你們就想換主?」
說完後,無人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