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繆舟平靜地回答:「兒臣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父皇氣息不穩,指著樊繆舟的臉罵:「逆子!」
說完後,樊繆舟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浮動,甚至轉身就要離開。
父皇方才怒氣沖沖的神色忽然轉變了一下,望著兒子的背影,趕緊小聲詢問:「謝時竹說什麼時候讓朕走?」
樊繆舟背脊一僵:「端午過後,不過,父皇你這麼罵她,你覺得她要是知道,還會放了你嗎?」
父皇聽到這話後,愣了愣,不敢再開口說謝時竹的一句不是。
樊繆舟冷笑一聲,沒再理會父皇,而是從牢里消失。
同樣在牢里的仲長遙也聽見了此事。
他得知謝寂敢明目張胆這樣後,一張臉白得不像話。
現在他進了牢里,再也沒有人阻擋謝寂的所作所為。
仲長遙在牢里的這幾日,度日如年。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是什麼時候。
這是最煎熬,也是最痛苦的感受。
比直接讓他死更加難熬。
這種兩人不在乎世人眼光的親吻,比謝時竹帶來的背叛令他更痛苦。
很快,仲長遙眼神里泛著厭恨。
既然謝時竹這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深夜,牢里的侍衛開始換班,這個時候的仲長遙武功已經恢復。
他盯准了侍衛腰間的鑰匙,然後說自己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侍衛。
侍衛不耐煩地走了過去,還沒有反應過來,仲長遙用自己高強的武功,讓侍衛在牢前暈倒。
交接的侍衛大多數都離開,其他侍衛還在外面,馬上進來。
仲長遙迅速地用手指勾住了侍衛腰間的鑰匙,輕鬆地拿到手。
他快速開了牢門,剛打開,交接的其他侍衛已經進來。
看到他出來後,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準備圍剿他。
但仲長遙已經在暈倒的侍衛身上抽出劍,因為武功的相差,他一點也沒有耽擱時間,將幾個侍衛殺了。
等他逃出牢里的時候,有個侍衛艱難地爬了起來,捂著胸口的傷,吊著一口氣地告訴了謝寂。
謝寂在藏書閣得知此事後,快速地離開,前往了謝時竹的宮殿。
可是,屋裡空無一人。
謝寂渾身緊繃起來。
在擔心謝時竹安慰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
謝寂回頭看過去,謝時竹正一臉疑惑地盯著她看,溫柔地問:「弟弟,這麼晚了怎麼來我這裡?」
男人鬆了一口氣。
謝時竹拉了椅子坐下,將桌子上的茶推了一下,輕笑著說:「瞧你頭上的汗,來喝點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