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察覺他今晚qíng緒有些不對,隨安然猶豫了一下,微微掙開他扣著自己的手,緩緩地環住他的腰,靠進他的懷裡:“怎麼了?”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碰著她的耳廓,良久沒有出聲。
那種溫柔的觸碰一直持續著,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灼熱起來,他才沙啞著滿是qíng/yù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說:“怎麼辦……我吃醋了。”
第六十三章
“怎麼辦……我吃醋了。”
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會異常敏銳敏感。更何況,已經有了足夠的“前戲”模糊了她全部的焦點,只有面前的他,是她最清晰的感觸。
他貼得很近,幾乎是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
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間,手指已經從隨安然的衣擺下方鑽了進去,溫熱的指腹正溫和地摩挲著她腰側的皮膚。
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肩上,微微用了幾分力。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她完全沒有視物的能力,只能感覺到耳邊的皮膚被他的呼吸薰染得有些發燙,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提琴,又隱約含著一絲清亮。
那么正經的語氣,偏偏說出口的話……卻很是不正經。
被培養成聲控又找了個聲音倍兒棒老公的隨安然此刻表示……心臟負荷壓力幾乎破表。
以前她還沒覺得,可自從兩個人結婚領證,住在一起之後。她才漸漸發現……溫景梵經常在不動聲色之間,就拿他的聲音蠱惑自己。
這種懷疑被她緩緩追溯而上,才發現這不是偶然行為,而是……從始至終貫穿了兩個人回憶的一條重要扭鏈。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無法反抗,甘心沉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被那銷/魂入骨的聲音刺激得心尖一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他的吻又斷斷續續地落下來,觸碰越發的輕,像羽毛,一觸即分,卻撩得她渴/求越多,“我在吃醋……”
她下意識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子不直覺地又往他懷裡靠了靠:“景梵。”
他含住她的唇,聲音含糊地“嗯”了一聲,那聲音纏綿又誘惑,像是牽著紅絲的地獄使者,一步步引人深陷,再不復輪迴。
隨安然暗暗嗚咽了一聲,保持冷靜……
“不要開玩笑……你知道莫承和我之間完全……”
“我知道。”他打斷她的話,原本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也落下來扣住她的腰,微微一提就抱起她。
隨安然更是順從地環住他的脖頸,抬腿纏在他的腰側。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這麼抱著她回臥室。
隨安然被他一點點勾走的魂魄終於在這片刻的喘/息里又清明了幾分,她抬手輕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涼,觸上他溫熱的皮膚,那感覺……自然鮮明。
溫景梵微皺了一下眉,把她放到chuáng上後,自己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還沒脫,就這麼握著她的手從外套里穿過,讓她環著自己的腰。
裡面那件襯衫沾染了他的溫度,溫溫熱熱的暖和。
她雙手貼在他的腰側,就這樣仰頭看著他,輕聲問:“那gān嘛要吃醋……他在你這裡,應該都排不上名號吧?”
“是排不上。”他微曲了手撐在她的身側,沒一會又覺得不太舒適,gān脆自己躺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彼此相貼的溫度暖得整個夜色都柔和了幾分。
“我的心不大,無關的人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他輕輕嘆息了一聲,摸到了她的手腕後又去摸她腕上帶著的佛珠。“所以我自己酸一會就好。”
最後那一句,故意帶上了幾分委屈無辜的語氣,隨安然差點沒笑出來。
gān脆扯著他的領口,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悶悶地笑了一會。這才一本正經地捧著他的臉,鄭重地說道:“我們才是要過一輩子的人。”
並不是多麼轟轟烈烈的感qíng,平淡得幾乎有些樸實。
可是誰又知道她芳心暗許多難,一個人默默暗戀時,嘗盡的百般滋味。一面愛著,一面承受著,還要說服開解自己——一場婚姻里,愛qíng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