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看著邊圍過來,邊叫著“程安安”的名字的人群,還是笑眯眯,一副jian計得逞的樣子。“好久沒上報紙了,松鬆手腳。”
程安安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催促他趕緊開車。
騷包的蘭博基尼引擎發出“轟轟”的嗥鳴,飛馳而去。
等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程安安這才鬆了口氣,摘下墨鏡,捋了捋長發,看過去。“找我什麼事?”
秦霜分神看了她一眼,chuī了聲口哨。“是爺爺讓我來的。”
話音一落,程安安的臉色,分明蒼白了下去。
秦霜見她臉色頓時不對了,心底暗暗打鼓起來。要是得罪了這位他該叫嫂嫂的人,估摸著他明天松的就不止是手腳了。
“呃,也沒別的事qíng,就是請你下星期周末回去秦家一趟漸漸長輩。”說罷,偷偷瞄了眼程安安的臉色,見她低著頭,眼睫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有點發顫了。
程安安從最初的驚愕聽到這裡,這才暫緩了臉色。“秦霜,你幫我帶句話吧。”
沉默片刻,秦霜抿了抿唇,又開始嬉皮笑臉,“嫂子,你有什麼話儘管吩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程安安被她逗得抿嘴一笑,雙眉卻是微微一蹙。“就直接說我不會去,等哪天秦墨想起來了我再去拜訪大家。”
秦霜頓了頓,立刻笑逐顏開。“行,沒問題。”
老爺子想見程安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qíng了,以前程安安的身份很是尷尬,而且也沒有見面的必要。
但如今,程安安的身份已然不同,她的身上已經被貼上了“秦氏”的標籤,想擺脫,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偏生秦墨這邊又攔著,帶過去的話全部杳無音訊。
老爺子自己旁敲側擊地問過秦墨,秦墨那邊不是打太極就是gān脆利落的直接拒絕。
秦墨這些年翅膀越來越硬,秦家除了老爺子能壓製得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
但連老爺子此刻都請不動他了,也就可以知道程安安在他心裡的地位份量有多重了。
別無他法了,這才找秦霜私下裡去和程安安直接說。倒沒料到這妮子,居然也拒絕的gān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
老爺子抿著唇,摸著下巴良久。
在秦霜雙腿都站得開始發顫的時候,老爺子這才笑出聲來,眼底都是讚賞的意思。“不錯,這個姑娘有意思。”
秦霜倒沒覺得程安安這話有多取悅老爺子,但是老爺子笑了那就代表雨過天晴了。
老爺子斜眼看了看秦霜,笑道:“你哥眼光不錯,我早些時候看這姑娘就覺得聰明了。”
秦霜被這麼一點倒也明白了內里的含義,當下挑了眉得意道:“爺爺,我就說你要是見過她一定會喜歡她的。”
秦霜蹬鼻子上臉,老爺子一眼刀飛過去,“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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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到家的時候,秦墨正在浴室里洗澡。
管家今日居然在這裡,看見她回來,點頭示意,順手給她磨了咖啡放在她的手邊。
程安安對管家一向是敬重的,當下道了謝,“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管家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少爺好久沒回去了,少夫人就讓我過來看看。”
“哦。”她點點頭,捧起咖啡杯,湊近唇邊小口小口的抿著。
管家的手藝一向不錯,那咖啡的香氣讓她眉間一舒,下午秦霜來找她的那股子鬱悶也散了開去。
管家見她低垂了眉眼,似乎有心事的樣子,邊收拾了下東西邊留心,“程小姐有什麼心事嗎?”
下午的雨淅淅瀝瀝到晚上還在斷斷續續,她垂了眼睛看向窗外。
一片暗沉,蒙著路燈那昏huáng的燈光,別有一番孤寂的qíng景。
她笑著搖搖頭,“沒有,哪有心事。”
管家見她不願意說,微微笑了笑。“很多事qíng並不是難以啟齒的,何況夫妻之間重要的是坦誠。程小姐有事儘管可以和少爺商量的,相信少爺一定會體諒你的。”
程安安見自己的心思輕而易舉被看破,想必秦墨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當下勾起唇角,笑得越發的溫婉。“謝謝,我知道怎麼做了。”
秦墨恰好從浴室里走出來,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一抬眼,就看見她笑得明艷動人。
他順手就把手裡的毛巾扔了過去,不偏不倚砸在她的肩頭。
見她看過來,順勢矮身坐在了沙發上。“幫我擦gān。”
管家已經若無其事地退了出去,屋裡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她跪坐在沙發上,接過那毛巾細細的擦著他濕漉漉的頭髮。
他垂了眼,正好對著她飽滿的胸口,眯著眼抬手捏了捏,“說什麼呢,那麼開心?”
她的手指輕柔,那髮絲柔順,纏在她的指尖,瞬間繞得她的心尖都軟了。“今天下午秦霜來找我了。”
他揉捏著她胸口的手指一頓,微微僵住,似是猜到了什麼。抓住她的手,抬起臉來,“是老爺子讓他來的?”
不然秦霜來找她,她要麼不匯報,要麼就是嬉皮笑臉的說:“你家那秦二爺又犯二犯到我這來了。”
如今這麼鄭重其事的倒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