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在愛人的事qíng上從來不願意退讓。
那時,離著七月七還剩下不到一個周的時間,他本來是打算為她準備一個làng漫的七夕,仰頭望著教室雖然是看不到她的臉,卻是有一個好主意忽然的冒上了心頭。
其實當時並不是故意不去理會他,是因為白若素像是一個橫生的枝椏叢生在他和她之間,已經成為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已經不能再是置若罔聞或者躲避有些事qíng,必須要解釋,必須要一個不二的答案。
只是沒想到他也一樣的冷淡,她不理他,他更是過分,直接就和別的女生說說笑笑,在她身邊經過視而不見。
她從來沒有接受過來自一個外人這樣的喜歡,從來沒有享受過被放在心頭的感受,也從來沒有被一個人深愛,這種感覺充滿了新鮮充滿了感動和感激,江臣驍之於她是全部,她之於江臣驍是一部分。
就當她以為所有的làng漫幸福所有的短暫美好都要化作一段如煙往事,七月七到了。
晚自習他不在,吃完晚飯的時候就見到他和語文老師請假,她隔著很遠看見他的身影,今天不見他似乎是有高了些壯了些,穿著綠色的格子襯衫,在老師面前乖巧的綻著笑臉,她心思一動,低著頭,走開。
走出去很遠,腦海里翻騰的還是他的一張臉,那時,兩人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就以為已經習慣了彼此的所有的好與壞,以為可以正確的相愛,卻忽然爆發了所有的忍耐。
她在那些年只有一個好朋友就是秦浩,因為女生嫉妒她,因為她總是不菲chuī灰之力就得到男生的垂青,她們臉上對著白瓷是笑容,背地裡都在罵她故意扮作楚楚可憐去博取男生同qíng,她裝作什麼都知道她不去計較,只是真正需要朋友傾訴的時候,她的身邊永遠只有一個秦浩。
而這件事qíng,不能對著秦浩開口。
就那麼以為從此結束的額時候,毫無心思的寫著作業,忽然一個小紙團碰撞上她的後背,咕嚕咕嚕輕盈落地。她回頭,就看見他不知何時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撐著臉帶著笑意的望著她,外面似乎是落了小雨,他的肩頭綠色微微濡濕,卻是依舊的俊朗。她並沒有打算就此輕易和好,還是僵著臉,其實心裡已經在小小的歡呼,故作不經意故作安然的去拾起地上的紙團,是糙綠色的便條紙,在那個時候特別流行的小東西,她舒展開來,那時的他中國字很難看,英文就更不用說,現在倒是有所長進,龍飛鳳舞也倒是有了一分筋骨,遒勁有力。
白瓷也曾好奇問過,他推推眼鏡,右手還轉著筆,十分正經的說,“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遇見一個黑人,我們在一起上課,有一天我發現他居然在用中文記筆記,我一問,原來在準備留學中國,我一看他的筆記上面的中國字甚至比我這個在中國土生土長了十多年的人還要好,又是氣又是羞,就趁著大學課餘時間充裕找了一個留美的毛筆字大師,拜師學藝,後來就自成一派了。”白瓷的手慢慢拂過他藍色墨水寫出英氣字跡,還是依稀可循當年小字條時的làng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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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有過如夢詩篇之二
字條上只是糙糙寫了幾個字,老地方最後一面。
濡濕的手掌握緊這張稜角鋒利的小字條,仿佛是要揉進了血ròu,才能夠暫時遺忘那字字傷人的最後一面。
剩下的自習時間就好比是鍋中螞蟻,坐立不安。
人生中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無可奈何,面對分離是一個,放棄舊愛是一個。
看而當時的郭美麗,一下子面對著連個無可奈何,不能逃避也不躲不開,七月七天還是有些熱的,尤其是雷雨之後,卻並沒有清慡起來,他們的老地方就是那個蔭蔽的小花園,繁華盛開的時候哪裡根本容不下人,香氣撲鼻,多多繁郁堆堆蹙蹙的如同在書上見過的古老繡布上的一團繁花緊簇。
那夜的花園也是一樣美麗,只是和以往的心qíng十分不同。
他早已站在了花園中,綠色襯衣寶藍的條紋,背對著她站著,她無法想像他此時此刻什麼樣的表qíng來面對她,只是覺得,忽然的一切圓滿變成了空虛。
滲“最後一面,從此我們再不相見了是不是?”她走到他身邊卻沒有走到他面前,只是這麼問出口,心已經是點點的刺痛。
他高大的身子擋在她的眼前,擋住了四分之一的光線,依舊沒有迴轉身子,“你把右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