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的伸出右手,他抓住她的右手,這才慢慢的回過身子,當迎著月光看清他俊顏的一刻,也同時感受到了指上的冰涼,低頭一看,竟然多了一個銀色的小環,上面一個四葉糙,小巧jīng美,“這是gān什麼?”
“別怪我了,我為了這個戒指把我的遊戲機都賣掉了,老闆太壞只給了我幾百塊,那可是我叔叔從外國給我帶回來的。不過,還好,夠我送你一個戒指了。”他眉眼含笑,“只是本來還想要給你買一束鮮花,可惜我晚了人家花店已經關門了。”說起來的時候,滿臉的惋惜,她作勢就要拿下,“江臣驍,我不收你的戒指,我們結束了,你不是說最後一面麼,最後一面你送我這個gān什麼,你腦子壞了麼,你發神經麼?”
他連忙捂著她的手,“小祖宗,是我錯了,我只是想要嚇嚇你而已,況且那天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就生氣了,今天特地跟你請罪你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啊。”她見了那戒指已經是心軟了,只是今日不壓壓他威風他總是這樣,其實心裡已經偏向了他。
“什么小祖宗誰是你小祖宗,是你告訴我的最後一面,我看你最近和各種女生都很吃得開啊,每天下課有說有笑,你還在乎我做什麼,和你的花花糙糙去親熱去啊。”
“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天的意思是,你是做我女朋友的最後一天,以後就是我老婆了。”當時那張臉,說著這樣並不是十分動聽的qíng話有著別樣làng漫的話語,讓白瓷至今都難以忘記。
所以什麼樣的華麗戒指,都比不上一個四葉糙的銀戒來的重要。
所以,當江臣驍送給她那枚四葉糙的戒指,她歡喜的不得了。
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就真的結婚了,跨越了年華的等待和執著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從那天起就開始的關於做他新娘的夢。
飛機從三萬高空降落,停在了拉斯維加斯的一望無際的寬廣機場,白瓷有些難以相信的透過機艙的窗子看著外面晴朗天氣和一望無際的十分荒涼的曠野,看上去雖然是一次短暫的旅程,實則是天與地的浩淼征程。
“乘客們,我們的目的地拉斯維加斯到達,希望大家開始一段美妙的歷程,我們的服務暫時告一段亂,機長和副機長再次祝願乘客萬事順利,新婚愉快。”播音喇叭中傳出了機長磁xing非凡悅耳動聽的聲音,臣驍在及擦汗剛能上也睡了許久,似乎是昨天的溫泉之旅太過疲憊,至到喇叭聲音傳出來他才揉揉眼睛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腿腳,伸個懶腰,望望外面的陽光燦爛,咧開一個大大微笑。
“郭白瓷小姐,我們的目的地到達,拉斯維加斯。”他一覺醒來,變得愉悅起來,手臂伸給她,示意她挽住,兩人肩並肩走出飛機,艙外十分溫暖,想起北京的冷雨,這裡竟然是chūn天一樣的和煦。
“在美國呆著幾年,最喜歡來,也是來的最多也就是這裡了。”他雙手張開,環抱來自美國內華達州帶著熱làng的氣息。
不禁朝著四周好奇的張望,這是她第一次踩在異國他鄉的土地,雖然並不知曉他此行的目的,更是不懂得,他特特的動用專機飛過來的用意,只是這樣看著這樣一個有些繁華有些熱燥的荒漠景象,心裡一股新鮮好奇的異樣橫空而起。
“我一直以為,這裡只是一個賭場而已。”沒曾想過這樣繁華,高空降落時,可以遠眺整個拉斯維加斯的風貌,高樓高聳入雲的巨人一樣,摩天大樓搖搖而起,實在不是她從書本中看到的樣子。
他讓她在門口等他,不出一會他回來,已經坐在了車上,銀灰色的車子並不是白瓷熟知的牌子,“上車。”
一路行駛,說不出的舒服,風拂起了頭髮,道路兩旁全是沙漠,偶爾幾株植物在這裡顯得那麼的蔥鬱,見過在沙漠蜿蜒的各色吉普車,他們在道路上飛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感覺暢快淋漓,“我曾經和風禾一起來過,只是帶了五百美金進了賭場,居然中了那月的最高獎金,出來了十多個黑衣男子把我們護送進了vip室,本來的旅館不能回去了,錢直接打到了國內的帳戶上,然後把我們送回了境,那次經歷真是想要忘記都難,滿場震耳yù聾的音樂聲,直到我們離開了賭場好久還能聽到。”
江少,在用自己的方式挽回白瓷。
我有些心疼我的臣驍了。
塵囂繁華,我為你守候一方純白白瓷。
我們也有過如夢詩篇之三
她帶著笑容聽著他講他這幾年在美國的經歷,在紐約被混混搶了錢包身無分文回不了學校,於是借了一把吉他當街賣藝,不僅湊夠了回去的車票錢,還多出很多。還有剛來時候寄住在一個典型的美國人的家庭,一個家中四個男人,他房東還有房東女兒的兩個兒子,而當時他的女兒只有十八歲,肚子裡還有一個已經五個月大的嬰孩,他和房東兩個大男人常常在家裡照顧孩子,而他女兒則在外面終日見不到面,更加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三個孩子的爸爸竟然不是一個人。
她坐在他身邊,看他在夕陽下瀟灑的撐著頭講述的樣子,嘴角不禁也被他帶動,微微的上揚起來。兩個人在荒無人煙的拉斯維加斯道路上,笑聲連連。
他緊緊握著白瓷的手,“白瓷,我只是想讓你多了解我一些。“他的眼眸總是那麼的深qíng仿佛注了蜜糖一樣,”我愛聽,我想知道關於你的更多,更多。“她攥著他的手,溫暖的回握。
我把我都給你看,只想讓你知道,關於我的多一些多一些再多一些,讓你能夠愛我多一些多一些,再多些,這樣,我是不是就能挽留住你離開的腳步,是不是就能把你從那個懷抱中搶回來。他的黑色頭髮在夕陽中,黑的如同上好的硯台研製出的濃墨,她不由得伸出手心,輕輕的放在他的脖頸,給他理好襯衣的領子,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看車子進了拉斯維加斯的城裡,景色立刻變得美輪美奐,處處的高樓聳立,比著京城的滿目繁華更要琳琅幾分,“拉斯維加斯,已經早就不是大家印象中的賭城而已,現在這裡是一個消費和度假的聖地。”車子在城市的道路上穿梭,四處流光溢彩,黑人酒吧里傳出震耳yù聾的音樂聲,他輕車熟路的開著車子停在了BELLAGIOHOTEL&CASINO門前,進了市裏白瓷明顯有些難以轉換視角,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的眼前還全都是各種北京的美男子,幾個小時後,已經全是藍眸huáng發的外國人,還嘰里哇啦的說著外語,她雖然英語十分的不錯,初來咋到還是難免有些慌了手腳。他不禁調侃她,“高材生,怎麼,是不是中國式英語張不開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