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大門在面前打開,那位醫生一邊扯著口罩一邊走出來,兩個小時的認真治療,已經讓他有些乏了, 沒有這麼全神貫注的就像在對待自己親人一樣的緊張,生怕自己對待一個不小心,就真的鑄成了悲劇。
眼睛遠遠就落在了已經等得一頭汗的年輕男人。
“恭喜,母子平安,”
醫生大聲笑著,“不對,是母女平安。”
他長嘆一口氣,高懸在心裡的大石才放下來,趕忙站起身走到了身邊,緊緊地握著醫生雙手,雙眼裡甚至已經有了熱淚。“謝謝您,謝謝您。”
心急如焚,推門就要衝進去。
護士卻已經推著白瓷出來了。
蓋著被子,通身雪白,只露出一張面無血色的臉,他隔著這麼多日子,再見到她,覺得已經恍若隔世一般,那張曾經在身邊語笑晏晏的素淨笑臉,如今面色慘澹。
那些曾經跨洋的思念,終於找到了爆發的出口。
他緊緊攥著白瓷的手掌。
四人在一邊聽到了平安的消息,總算是嘆了一口氣。剛才還純潔在深深的自責加上擔心中,現在,就處於狂喜之中,皇城四少,居然有女兒了,哈哈,太開心了,一直就喜歡女孩,但是,青嵐的是男孩,已經讓四人很失望了,這下一聽,立刻就個個喜笑顏開。
自覺地走到了chuáng邊一人一個角的推著白瓷。
臣驍,只是一直用著別人看不懂的眼神瞅著白瓷,如果說是愛,怎麼那麼的無奈,如果說是不愛,怎麼那麼的qíng深。
推到了病房裡。
四人都圍在一圈,因為施了麻醉藥,所以白瓷一直是昏睡著的,臣驍用冷凍視線掃了四個人,“等回去我在審問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們現在先回去,好好給我把口供對一對。”
“還有,不許告訴秦浩,我和白瓷在這裡。”
láng一樣惡狠狠的,蛇一樣吐著信子。
仿佛冷鋒過境。
不禁背後一凜。
風捲殘雲一般,四人迅速消失掉。
只剩下,呼吸的氧氣不定在循環的聲音,和他帶著嘆氣的呼吸聲。
她只是輕輕的若有似無的呼吸,那臉頰,曾經算不上是圓潤也不是現在的消瘦模樣,他伸著手,輕輕地在她臉頰上擦過,“白瓷,痛麼?”他知道她不會回答,知道她不能夠說話,可是,還是想要問她。
郭白瓷,原來以為孩子沒了,是老天爺的決定,讓我放掉你。可是,現在讓你和她一起失而復得,我是不是該好好把握住老天爺給我的機會,讓我緊緊的攥著你的手,如同很多年前,我給你的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湊在她的臉頰,剛才我們還在生與死的jiāo界徘徊,現在,老天把你又送回了我的身邊。
我現在,給你一個誓言。
“郭白瓷你聽好,我今生再也不放開你,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跟隨你死。”
“郭白瓷,欠你的五年,你等待五年,我用一生來還,好不好?”
還是,寂靜的氛圍。
白瓷眼角一滴淚水,靜靜滑落了。在無聲的空氣中,蘊含著多少的委屈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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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進你懷,求一世安穩七
一天一夜。他守著她,手都不曾鬆開。
她靠著輸液維持生命,他就只是喝一點他們送來的奶油蘑菇湯,活著吃一點的意面。
她不醒來他什麼心思都沒有。
其實,她已經醒了,只是不想要睜開眼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這個時刻,說什麼做什麼都尷尬。她在等他耐xing消失,等他主動離開,可惜,事與願違,他不但是守著,還十分的盡職盡責,晚上就靠在病chuáng邊上看著她,怕她有什麼事qíng,自己困的那樣子,覺也不睡,偶爾打盹,也只是一刻就十分懊喪自己怎麼竟然睡了,然後眼睛瞪得貓兒一樣的瞅著她。
虧她是閉著眼睛,如果睜著眼睛,被他這麼瞪,估計她的臉也就紅的蘋果一樣了。
最後,實在是渾身酸痛,醫生也訝異的說,不該這麼久還不醒來,所以她見好就收。等醫生查房的時候,裝作剛剛醒來,睜開眼睛。江臣驍這幾天一直渾渾噩噩的,死氣沉沉的眼睛終於煥發了生機與活力。
“白瓷你總算是醒了。”她一醒來就接收到一個帶著火熱激qíng的擁抱,實在是,實在是,有些害羞啦。
但是,還是冷著臉,她的手臂和身體都像是被車子狠狠的壓過去一樣,裝睡也是一個體力活,實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用一根手指,把他堅實的胸背給推開,並不是她大力,是他配合她。
他端著她的臉,左看右看,像是看一個稀有物種一樣。她拍開他的手,“我又不是金絲猴,看什麼?”
俊顏舒展一笑,並不在意她的惡劣口氣。細細默默的眼神,要把她看透一樣。
然後,然後。
手臂還知道躲過她的肚子,她剛坐起來就被他壓倒了,又氣又羞又惱。待要去推他的時候,才發覺他已經鼾聲四起,有些濃重的鼻音。不同於以往睡覺時候的安靜無聲,她側側臉,他居然在她身邊窄小的一快地方,安然入睡了。翩長睫毛,薄薄的眼皮,熟悉的臉,這麼看來,怎麼覺得那麼的美,怪不得,大家都說他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