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決的便在此時解決,留著只是夜長夢多。
盛鳶帶著雪山之上的冷意而來,面肅冰霜,明明身中火毒卻還披著狐裘,也不知他是冷是熱。
寧箏笑著打招呼:「盛居主,初次見面。」
盛鳶上下打量了寧箏一眼:「玉蟾山掌門。」
寧箏有些驚訝:「想不到盛居主久居深山,卻識得在下,真是榮幸至極。」
「客氣了。」
盛鳶雖久居雪山之上,與江湖相隔甚遠,但不意味著他會閉塞視聽,這無異於自尋死路。
盛鳶抬頭看向頂端,直視坐在高座上的女子:「九霄宮主久等了。」
紫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她的眼裡卻從來沒有笑意:「盛居主確實讓本座好等。」
「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帶走愚弟盛玉,還望宮主高抬貴手,放飛雪居一馬。」
盛鳶也不拐彎抹角,直說此次目的。
「你既來了,便知這是不可能的事。」
未料到紫珩如此直接,心思毫不隱藏,盛鳶微微皺眉:「看來宮主是一點面子也不肯給了。」
「給你這個面子,本座有什麼好處?」
「飛雪居不會與宮主為敵。」
紫珩雙手合十,難得鼓了下掌:「盛居主好氣魄,知道本座要什麼,但僅僅如此卻是不夠的。」
盛鳶面色肅穆,顯然十分不悅:「你還想要什麼?」
紫珩言辭倨傲:「自然是要飛雪居效忠於本座。」
「宮主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
「是盛居主的能力,令本座不得不防。」
盛鳶布在九霄宮的眼線似是除不盡一般,無論什麼消息,都能傳到盛鳶耳中,這樣的人怎能不防?
而她也懷疑盛鳶另有幫手,相較於斬草除根不如順水推舟。
「宮主過獎了,畢竟這世上無不透風的牆。」
「本座就是想知道透風的是哪面牆,你知道本座想問什麼,好好考慮,莫要著急下決定,畢竟本座一向很有耐心。」
紫珩眼神幽深,如毒蛇吐信,每個字中都藏著危險。
盛鳶皺緊了眉頭,雙手緊握成拳,他之前便知九霄宮主是如何的陰險狡詐,但此時一見還是不禁血氣上涌。
「盛居主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這段時日九霄宮定會以禮相待之,也請盛居主好好想想,莫要讓本座失望。」
盛鳶眼神冰冷:「九霄宮主果真目中無人!」
盛鳶扔下這句話,甩袖而去。
「寒露,給盛居主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