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嚇得腿軟,忙道:「王爺恕罪,小人該死!」
「滾!」
暗衛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啪……」秦寂言一拍桌面,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而被秦寂言拍的地方,有一個明顯的手印,還有嵌在桌面里的斷筆!
老管家進來收拾東西時,看到與紅木大桌合為一體的斷筆,嘴巴半天也合不攏:王爺,你確定你事後冷靜下來,不會臉紅?
「嘭……」房門突然被撞開,剛睡著的顧千城嚇了一大跳,本能地抽出壓在枕頭下的匕首,猛地坐了起來,「什麼人?」
「他哪只手抱了你?」黑暗中,一身錦衣的秦寂言,夾著清冷的夜風走進來。
啪……身後的門隨之又關上。
「秦殿下?原來是你呀。」顧千城聽到聲音,拍了拍心口:「嚇死我了。」可饒是如此,心跳仍舊快得不行,顧千城不得不靠在床頭,藉此平復狂跳的心臟。
她真得要被嚇死了!
秦寂言走到床邊,卻並不像往常那樣坐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千城:「說……他哪只手,抱了你。」
黑暗中,顧千城看不到秦寂言的表情,只知道此刻的秦寂言很嚇人,周身散發著極具噁心的負面情緒。
顧千城心中一跳,不由得放低聲音道:「寂言,你這是怎麼了?」
「封似錦哪只手抱了你?」本王去把它砍了!
「啊?你說……今天的事?」顧千城的大腦,終於恢復運轉,立刻明白秦寂言為什麼事生氣了,忙拉了拉秦寂言的衣袖:「你先別著急,聽我說……」
顧千城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知道秦寂言肯定也派人查了,並不敢隱瞞,連細節也說了出來。
當然,關於封似錦抱她那段,顧千城是這麼解釋權的:「當時情況特殊,依封似錦的為人,就是一個陌生女子倒下,他也會去扶。」
特意強調是「扶」不是抱。
「至於之後抱我去醫館,那不是沒有辦法嘛,我當時裝暈,總不能立刻醒來。」
「你在為他脫罪?」顧千城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秦寂言更生氣了。
顧千城話里話外,都是在為封似錦辯護。
「當然不是,他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為他脫罪。我只是你不想因這種小事生氣,當時情況特殊,你別往心裡去。」顧千城拉了拉秦寂言的衣袖,示意秦寂言坐下。
秦寂言依舊很不高興,可聽到顧千城說封似錦不是她的誰,心裡稍稍舒坦了兩分,也就順勢坐了下去。
見秦寂言退讓,顧千城暗鬆了口氣,可嘴巴卻沒有停,該哄的還是要繼續哄著:「我和封家的關係你也知道。我曾經救過封似錦一命,和封家的交系不可能撕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