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一直都知道景炎的計劃,也知景炎要退守到哪裡,他原先想著景炎守退沙漠荒城,去禍害北齊也挺好的,說不定有一天他們兄弟二人還能聯手,把北齊給滅了,可惜……
有些事,是他太想當然了。
在復仇這件事情上,景炎是掙扎,是矛盾,可他還是做了許多對大秦不利的事。
他之前可以搬空國庫,現在能策反江南駐軍,誰敢保證,他以後不會顛覆大秦江山?
他想與景炎聯手滅北齊,但並不表示景炎也願意?
有些事,有些人,總是無法兩全。
他不欠景炎什麼,所以……
今後沒有必要對他手下留情!
秦寂言胯下的馬,是精心挑選的戰馬,雖不比千里名駒,可遠比江南這些馬強,不過百餘兩人的距離就越拉越大,景炎不得不一再抽打馬鞭,讓馬加速……
「秦寂言,兩敗俱傷對你有什麼好處?」景炎快要氣炸了,他一直以為秦寂言和他有默契,默契的聯手,打一仗給老皇帝看。
他搬空國庫,手握十五萬大軍,朝廷不派兵來打是不可能的,不是秦寂言也會是別人,而和秦寂言打,他們可以聯手打一場不傷筋動骨的仗。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這把該死的火,把一切都打亂了。
「對我有沒有好處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你不利就成了。」這是秦寂言的回答,氣死人不償命。
「你……顧千城不會有事,我派人保護她了。」景炎知道,問題的結症還在顧千城身上,「還有……你有炸藥,你以為我就沒有嗎?我一直不用,是不想讓大秦的將士做無畏的犧牲。」
秦寂言沒有理會景炎,繼續策馬狂奔。
說他昏庸也好,說他自私也罷,他此刻滿腦子都是顧千城在火海里的畫面,他根本無法去想戰場上的事。
景炎見秦寂言半天沒有回答,又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大,景炎無法只得棄馬以輕功追上秦寂言。
「啪……」景炎一拍馬背,縱身躍起,凌空踏步,手中的劍指向秦寂言,「秦寂言,別發瘋了。」
破風聲傳來,秦寂言沒有起身,只是勒住戰馬,揮劍格開景炎的攻擊,「戰場無父子,你既然選擇要我正面交戰,那麼本宮就讓你見識鳳家軍的厲害。」
景炎不是一直想要摸鳳家軍的底嗎?
現在,他就讓景炎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