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他不親的,則是直接站起來,「走走走,我們去別處。」
「唉……這世道,還不叫人說真話了。皇上能把自己的親祖父囚禁起來,我們連說都不能說了嗎?」狂生尤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還在那一味抱怨皇上昏庸,政局不明,奸臣當道,他這樣的人才中不了舉,入不了官場,甚至現在連說話的自由都沒有。
好心提醒他的書生,聽到這話差點嚇得尿褲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還真是不少。」封似錦與六扇門的總捕快,坐在大堂,本是防備周王與榮王世子的人出手,卻不想卻聽到無知狂生放狂言,不由得搖頭。
「這樣的人就是欠教訓,自以為認識兩個字,就認為老子天下第一了。」六扇門的總捕快是秦寂言的心腹,聽到有人當眾編排秦寂言的不是,差點抽刀殺人了。
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大庭廣眾之下宰人不好,給暗處的六扇門捕快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上前帶人,可手勢打到一半,卻被封似錦按住了,「先不要輕舉妄動,這人形跡可疑,十有八九是故意引我們現身。」
「封大人說得有理。」總捕快並沒有因為封似錦的官職不如他高,就看輕封似錦,無視他的意見。相反,總捕快很重視封似錦的意見,也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官差沒出面,普通人也不會上前與狂生爭執,那狂生就更加有恃無恐,拿起桌上的筷子,對著桌上的盤碗敲了起來。
「皇上昏庸,囚禁自己的親祖父。逼得叔伯沒有活路,不得不造反,最後還假仁假意的不殺他們,把他們圈禁起來。可實則是把他們當豬狗的養著,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像當今聖上那般虛偽的人。」
「我泱泱大國,傳世千載,卻落到如今奸臣當道,昏君當政,內亂不斷,外戰不息。大秦危矣,大秦危矣。」
狂生又叫又唱,那聲音幾乎傳到外面去了,店外看熱鬧的百姓,都聽到了他狂妄的言語,一個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為劃清嫌疑,酒樓外的人紛紛後退,而酒樓里的客人,則紛紛丟下銀子,也不要掌柜找銀,跑得飛快。
掌柜得知外面發生的事,快步跑出來,上前勸說那狂生,可那狂生卻不是一個聽勸的人,輕輕一推,就把掌柜推開了,「一丘之貉,烏合之眾!可恥,可恥!」
「是練家子。」六扇門的總捕快與封似錦是唯一一桌沒有走的,看到狂生的動作,總捕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果然不簡單,他就說嘛,普通人就是再沒有腦子,也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偌大的酒樓,就只有總捕快與封似錦這一桌還有人,目標十分明顯,狂生推開掌柜,拎了一個酒壺,搖搖晃晃的朝兩人走來。
總捕快背對著狂生,想要動手卻再次被封似錦按住,「不要急。」
狂生看似癲狂,可速度卻不慢,不過瞬息間,狂生離封似錦和總捕快,就只有五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