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嘴唇微腫的女孩胸膛起伏著,顯然氣得不輕的樣子,剛才那股鬱氣倒是散了不少,「行了,睡覺吧。」
「我去處理點事。」
明姻躺下背對著他,沒好氣道:「那就快滾。」
裴闕從喉頭逸出一聲輕笑。
脾氣越來越大了。
他沒再跟她嗆聲,拿起剛才混亂中被扔到地毯上的手機,轉而走到書房。
他沒開燈,拿起書桌上放著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咬在嘴邊,昏暗的環境中,在一聲輕響過後竄起一抹火光,煙霧繚繞而出。
手機上的電話震動了很久,他吐出一圈煙霧,隨後才不緊不慢地劃開放到耳邊。
那邊的人許是沒想到這一遍竟然能接通,愣了幾秒。
裴闕抿著煙:「說話。」
那邊才反應過來,「裴闕,你快放了我兒子,你憑什麼這麼對他!」
「他好歹是你的弟弟,你怎麼忍心把他打成那樣,你還有點人性嗎?」
裴闕渾不在意地聽著這些話,「人性?邱愛婉,跟我談人性,不覺得挺可笑麼。」
邱愛婉哽了一瞬,腦海中迅速掠過過去裴家最混亂那幾年裡,這個人是怎樣不擇手段的把所有兄弟一一逼走,連他的父親裴長臨,當年叱吒一時的商界人物都死在他的手中。
這個人,何其陰毒,又哪裡有人性一說。
但她的兒子現在還在他手上,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你可別忘了,當年如果不是我,你和你那個多病的媽早就不知道被那個賤人折磨成什麼樣,你哪裡還會有今天!」
「這些年,我和小燁被你勒令在國外待著不能回國一步,現在就算是因為小燁的事業發展都不能回去嘛!」
裴闕夾著煙,那些沉寂的過往,一旦被人拿出來說。就像是積垢已久的地方終於散發出它本來的惡臭。
裴闕的母親唐鳶年紀輕輕就被裴長臨騙上了床,最後被迫生下了他,讓他成為裴家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裴長臨不會虧待他的子嗣,自小他就跟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在一起學習上課。
年輕的時候他不知道收斂鋒芒,出眾的才能讓他很快嶄露頭角,更引起了裴長臨的關注。
但是尊貴榮耀到來的那一刻也帶來了苦難和折磨。
裴長臨當時最為寵愛的是一個出身富貴的大小姐,也是他的第四任太太,這個人陰狠毒辣,野心極大。
久而久之,裴闕就發現,他表現得越好,他的母親身上就會多一道傷痕。
他知道,這是那個善妒的太太的手筆。
所以他學會藏拙,將鋒芒盡數收斂,不動聲色將自己淹沒在人群中。
裴長臨逐漸失望,他和唐鳶也被忽視。
但折磨和虐待並沒有因為他的隱忍而有絲毫的改善,那個人只想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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