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樹覺得他就是想要靠近這個男人,沒什麼理由,就想離得近一點,再近一點,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從心裡要靠近一個人,他不想還沒努力過就說放棄。
這一天,溫樹單刀直入:“我今天就想約你,你就說行不行吧。”
梁澤料到溫樹總會問出這一句的,也沒驚訝。梁澤的面部表qíng全收在溫樹翻江倒海般的瞳孔里,心下暗道,這小兔崽子是在耍我啊。“你早就知道我想追你,你逗著我好玩兒,是吧。”
梁澤沒說話,微微一笑。
溫樹急了:“你笑個屁,你早看出來我對你有意思了,還是那種,就那種意思,你就是故意躲著我呢吧!”
梁澤緩緩抬頭:“那我拒絕的還不夠明顯嗎?”
溫樹愣了:“這也叫明顯?你給我哥痛快話兒!我現在挑明了,有本事你再明顯的拒絕我一回?”溫樹心裡打鼓,我都這麼敞亮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總不會讓雙方都尷尬吧。
梁澤偏偏就這麼直白:“我現在不想談感qíng。”
溫樹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現在不想談感qíng:“那好,那就別談感qíng了,gān脆點,直接點,去我家還是去你家?”梁澤就是跟我一樣的,沒辦法,這麼誘人的自帶光輝,他這個雷達掃描系統還是挺準的,一眼就看上了同類。
“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我只想談感qíng,可以相守的那種,我有潔癖,不會隨隨便便發生關係。”梁澤肯定的說。“那你看不出來我也不是隨便玩兒的,我也是認真的嗎?”溫樹不放棄。
“你剛見了我幾面,你就認真了?你甚至不了解我,我也並不了解你。”梁澤低著頭做自己的事。
“誰說幾面了,我這都見你多少回了,你自己說說,我在你這門口守了多久了,也該發展點什麼了吧。”溫樹痞痞的一笑,順手就攬了下樑澤的腰,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腰啊。
梁澤不著痕跡的轉身躲過了:“我們現在還互相不了解,跟你說實話吧,我剛分手沒幾天……”
沒等梁澤說完,溫樹兩手一拍:“那太好了,這麼好的機會,你現在正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來療療你的qíng傷。”溫樹加重了qíng傷兩字。
“嘿,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梁澤疲於跟他周旋,轉身要走。
溫樹一把抱住了梁澤,貼的緊緊的,鼻子呼出的氣息噴到梁澤的臉上熱熱的,笑著輕聲說:“你現在需要的就是這種溫暖的懷抱”說著快速的嘬了一口梁澤細滑的臉頰。
梁澤猛的推開了溫樹:“你這人……怎麼越說越不要臉了。”
梁澤這種身板,不說萬人迷吧,也是個白骨jīng,誘人口水直流的貨色,不乏追求者,偶爾調戲幾句,揩幾下油也是常有的事,像溫樹這麼明目張胆就大庭廣眾下抱在一起的還真沒見過,更何況他們還都穿著白大褂,門外熙熙攘攘經過的人群,梁澤越想臉越紅,這個人不好對付。
梁澤大口的緩了緩氣,坐在椅子上,指著溫樹戳他的鼻尖:“我說,那個誰,你還要不要臉了,這在辦公室呢,兩個男的摟摟抱抱算怎麼回事,你們主任不管,我還怕我們主任看見呢,你們心內科就這麼開放啊,隨便在辦公室就抱一起了。我說的夠明確了,我現在不想談感qíng,也不想當pào友,你要願意等你就等著,你要不願意làng費時間滾的遠遠的。”
溫樹靜靜地看著梁澤說完這麼長一串,笑著看著他的眼睛說:“你跟我還從沒說過這麼多話呢,還有嗎?”
梁澤吸了一口氣,索xing就說明白吧:“我不是不知道你想什麼,一進門你那雙眼睛就快要把我吃了,我就知道你要gān嘛,你現實點吧,我不願意你還要把我硬bī上chuáng還是怎麼著,大家也就圖個高興,你樂意看上我了我謝謝你,可你也得問我什麼意見吧,我還沒同意你就上手。我說了我剛分手,沒jīng力也不想重新開始,聽懂了嗎?懂了吧,懂了滾吧!”
溫樹把腦袋搭在放在桌子上的手上,看著梁澤豐厚的小嘴N吧N吧的一張一合,誘惑的不得了,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我想上你”
“你,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嗯,差不多,不過梁大夫您管治不?”
自從那天溫樹不知輕重的說了那些話,梁澤已經有一個星期不搭理溫樹了,他還是風雨無阻的守候在梁澤門外,也還是眼巴巴的看著這塊小嫩ròu在自己眼前晃悠,一句話也不跟他說,溫樹快憋死了。
這天,溫樹和王哲思從醫院的階梯大會議廳講座出來,像往常一樣討論飯後午休的時候和骨科的幾個大夫打一場球。他們院裡不定期的會有各個醫學專科的權威教授、主任醫師來上公開課,這是他們醫院的特色,促進學術jiāo流還能更新先進的醫學理念。
今天是他們本院的麻醉科主任醫師的講座,他們又得空,就相約一起來。溫樹剛一拐角看到了走在他們前面一樣拿著筆記本的梁澤,這兩天梁澤一直不怎麼搭理他,他也怪沒意思的。突然發現梁澤出現在麻醉講座上,他也挺意外,對王哲思說:“你先回去吧,我上去說幾句話”說著也沒聽王哲思說了什么小跑兩步追了上去。
“你也上來聽啊,還聽的挺仔細嘛,借我看看你筆記吧?”溫樹拍了下樑澤。
梁澤回頭看到溫樹也沒搭話,繼續往前走。
“當個朋友總可以吧,別總這麼拒人千里之外了。”
“朋友?不好意思,我的概念里沒有這種朋友的定義。”梁澤難以啟齒,他都納悶溫樹是怎麼說的那麼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