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樹嘿嘿一笑低頭在他耳邊曖昧的chuī著呼吸輕聲道:“我說的其他話都能收回,只有‘我想上你’絕不會收回。”
梁澤無奈地搖搖頭:“你也就是過過嘴癮,上下嘴皮一碰我又不掉塊ròu,你在說什麼說什麼吧。隨便!”
“我可不是過過嘴癮,你不知道心理暗示默念一百遍就成真了嗎?遲早有這麼一天,您擎好兒哈!”溫樹微笑著篤定的說給梁澤聽也說給自己聽。
梁澤不置可否,一直沒停下腳步,逕自走了。溫樹又一次看著梁澤的背影,看著那白大褂下包裹著隱隱約約的細腰翹臀,心裡壓抑不住的隨著剛才的對話浮想聯翩,難以想像這樣兒一個可人兒扒光了在chuáng上是什麼樣的姿態,想著想著咽了口口水,美滋滋的。
☆、跟我沒關係
秋日悠揚,大雁南飛,天空又遠又亮,夕陽的爛漫燒紅了天際,偶爾抬眼望去,儘是滿目蒼涼。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其實,梁澤怎會不知呢,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有知!
只是,知又能怎樣呢?
溫樹抬著腳跟踩著院子裡的落葉走向停車場。
難得的可以有準時下班的一天,這幾天腳不著地的前後忙碌。他們這種科室,區別於心外科,偏向於保守治療的病人偏多,平時看著好好的,一出事就是大事,一個星期科里的病人連著走了四個了,溫樹心qíng也低落,原以為學醫行醫這麼幾年該經歷的也經歷過了,該體會的體會到了,該領悟的也該領悟了,可人還是這麼渺小,在面對死亡這個不可抗力的命題時總會是無助絕望的。溫樹要去放鬆放鬆,這是他的習慣,在調節不了這種低落qíng緒的時候適當的放縱一下會緩解緩解心裡的yīn霾。
溫樹輕車熟路的開著他的小越野到了一家外表考究的酒吧,這是他經常來的一家gay吧,前好幾任也都是在這裡認識的。曾經有一次和某一個漂亮小男孩分手的時候他有點不捨得,問了一句為什麼,小男孩跟他說在酒吧遇到的419,你指望我跟你一輩子嗎?溫樹那一刻,醍醐灌頂的明白酒吧就是用來解決身體需要的,沒別的功能。
溫樹剛一進門,迎面飄來的小酒保就妖艷的撲過來:“哥,你可好久沒來了,今天是找新的還是會舊qíng兒啊。”
這些小酒保知道他就吃這軟綿綿的這一套,一臉人畜無害的貼過來,溫樹笑著推開了他的額頭:“吃舊食兒。”
小酒保會意:“我去找Jimmy。”
溫樹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卡座坐了下來,不一會那個叫Jimmy的小男孩就不動聲色的坐在他旁邊,溫樹喜歡這個特別會察言觀色的小男孩,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比如說現在男孩就知道他心裡不舒坦並沒有多說話。
溫樹抱著Jimmy肩膀把他靠的自己近一點“想我了沒有”還沒等人回答他就欺身親了上去,親了下臉頰接著移到了唇邊。
溫樹正享受著懷裡有人的溫暖,突然感覺一道灼熱的光線盯著他,他順著這種不自然的眼神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梁澤。
溫樹猛的跳起來,突然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我又沒做虧心事我嚇一跳作甚麼。
梁澤身邊站著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商務jīng英范兒,扭過頭來在梁澤耳邊說了句什麼,梁澤搖了搖頭,收回了眼神跟著進了裡間的包廂。
溫樹赫然慌了,前思後想想了一番,梁澤分明是看到他了,分明是剛才的一幕都看到了,他該怎麼想,想我人盡可夫?想我風流倜儻?想我遊戲人間?完了,不管想什麼,我在梁澤那裡的形象一定完蛋了。
Jimmy疑惑的看著他,他輕輕對Jimmy說:“對不起,突然沒有心qíng了,你別介意,不是對你。”
說著在Jimmy兜兒里要塞錢,Jimmy死活沒要,說沒做什麼,要是心qíng不好可以跟他聊聊。溫樹哪有那個心qíng,說了幾句就朝著梁澤進去的方向快步走去。
也不知道他們進了哪個包廂,溫樹慌亂的不知所措,別說不知道進了那個包廂,就算知道了,他這麼衝進去算什麼,朋友嗎?還是要捉jian,有什麼jian可捉,他們還什麼都不是,要衝進去嗎,要捉jian他首先就理虧了,他剛才跟Jimmygān的更應該遭褒貶了。
那那個男人是誰,他怎麼能離梁澤那麼近,都湊到耳朵邊了,不行,溫樹越想越心急。
突然,最裡面一間包廂里衝出來一個人,溫樹一眼就看到了是梁澤,正要跑過去,包廂里又衝出來一個,是剛才那個男人。
“你這是耍什麼脾氣?我特麼告訴你,看上你是你上輩子積德攢的福氣,別特麼給臉不要臉!”那個男人一把拽住要走的梁澤。
溫樹遠遠看著火氣不小,靠近了才聽到這兩人在爭吵。
“胡競,我犯賤,我竟然又信了你一次!”梁澤氣的臉色都憋紅了。
“我不是說了麼,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給我善後我特麼還能叫你白huáng了我的好事?!”這個叫胡競的男人拽著梁澤的胳膊不放。
“關我什麼事,我們分手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放手!”梁澤一個勁的推胡競的手。
“你他媽的這次又給我搞砸了幾個億的工程,你特麼有譜沒譜,讓你個賤人上人家chuáng了嗎?我特麼不嫌髒啊我?!有你這麼耍小xing子的麼,你知不知道這個能值多少錢?!”胡競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