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過幾天執業醫師考核,我正好這幾天休息,看一會就睡。”
“我……我能進來不?”溫樹不確定,不確定自己,更不確定梁澤。
梁澤挪了挪位置,把chuáng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溫樹慢慢的靠近……
要?
不要?
要還是不要?
溫樹糾結了,他不是沒試過,會錯意的事qíng也不是沒gān過,可再冒一次風險?他不敢,他寧願慢一點,久一點,也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輕易地又丟掉這個人。他對梁澤的珍視程度竟然大到這種地步?溫樹自己也嚇了一跳。
“嗯……”溫樹一時還沒準備好,好吧,他只是沒有充分的準備梁澤竟然真的會放他進來,鑑於第一次的不良記錄,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留宿,這次不算會錯意吧。好憋屈,追個人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按照溫樹的xing格,要是覺得合適,這會早就不止滾一回chuáng單了,這是在做什麼,溫樹懊惱極了。
“我有牙杯你用不用。”梁澤壞笑著看著杵在那裡的溫樹,這還是那個不管不顧二bī流氓的溫樹嗎?!
“什麼?”溫樹滿腦子都是漿糊。
“你不是喝水嗎?”梁澤從chuáng中間挪到了溫樹這邊的chuáng沿兒,作勢要下去拿牙杯給溫樹倒水喝。
“你敢拿刷牙杯子給我倒水喝?”溫樹終於反應過來,趁機懲罰似的撲過去抱住要下chuáng的梁澤。“你還真去?你怎麼這麼壞呢?”
“別拿我的喝。”梁澤也笑著逗他,他知道溫樹在考慮他的反應,這麼體貼的溫樹反而讓梁澤有點不適應了。
“什麼你的我的,我的都是你的。”溫樹突然看著倒在懷裡,兩人名副其實滾chuáng單滾成一團的梁澤,臉紅了,離這麼近,該死的梁澤,你這就是在誘惑,管你的,不要也得要!
溫樹輕易的一翻身把梁澤壓在了身下,呼吸急促,看著梁澤的眼睛,沒有一絲閃躲。目光又移到了嘴唇,然後就在眼睛和嘴唇之間徘徊了一圈,欣賞美景,最後還是沒有一絲猶豫,分毫不差jīng準的吻上了那兩塊鮮紅yù滴柔嫩細軟的唇瓣……
溫樹吻的溫柔,閉著眼睛享受這得來破費一番周折的qíng願。漸漸地,溫樹感覺到了梁澤的回應,梁澤伸出了細長白皙的手臂環住了溫樹的脖子,溫樹從額頭吻到眉毛,從眼睛吻到鼻樑,從臉頰又復到嘴唇,親吻梁澤的下巴,梁澤的脖子,梁澤的鎖骨……
梁澤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什麼,一張嘴卻發出了一絲鼻息般的喘息。
“我會好好對你的,以後都會,只要你別推開不要我。”溫樹抱的梁澤緊緊的。
“噓,別說話……”梁澤眼睛眯成一條fèng,抬起一個手指豎在了溫樹嘴邊。別承諾,承諾什麼都不算,只要你對我好就夠了,梁澤默默地。
“我想對你好……我喜歡你……”
溫樹雨點般的吻落在梁澤luǒ露出來的肌膚上,每一寸都不放過,褪去了一身的睡衣,梁澤一身的腱子ròu緊緻舒滑,沒有一絲贅ròu,那個第一眼迷上的腰窩深深的嵌在胯骨上方,讓溫樹一抓就能準確無誤的卡到兩邊,一松一握之間,梁澤就微微弓起了身子。
溫樹極盡溫柔,梁澤體會到了一次溫樹極致的珍視,溫柔出水兒的親吻,溫柔出水兒的探入擴張,再溫柔出水兒的詢問梁澤的感受……
梁澤都被問毛了,心下腹誹,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樹嗎?!
梁澤起身抱著溫樹,一口親上去,舌根在牙齒里一頓翻攪,順手脫去溫樹的衣物,溫樹沒防備,差點被梁澤硬硬抱著朝後倒去,連忙伸手撐住兩人的重量。
梁澤捧著溫樹的臉,喘息著綿長細密的親吻,直到兩人氧氣不足被迫分開,溫樹才翻身扣住梁澤的肩膀重新又壓在身下,魅惑著向臉上chuī著熱làng:“我就喜歡你這麼……口不對心。”
說著嘿嘿一笑,挺了挺腰,抬起梁澤的雙腿,提搶一陣猛烈衝擊……
一夜悠長纏綿……
寂靜的清晨,隱約還能聽到窗外清脆的小鳥叫聲,梁澤掀開被子想下chuáng穿拖鞋去chuáng邊看看哪裡有鳥叫,這屋子住了有五年了,從來沒聽到過這麼高的樓層會有鳥叫,更何況現在的環境還能聽到鳥叫?奇了怪了!
梁澤使勁動了動,怎麼都動不了,動哪裡都動不了。嗯?胳膊也動不了,身子也起不來,越是想爬起來去窗邊看看這隻傳奇的鳥在哪裡,越是僵若木頭般的沉寂。
梁澤猛然睜開了眼睛,醒了!
呼――
呼了一口長氣,原來是一場夢,哪裡有什麼鳥叫,梁澤嘲笑了一番,一低頭一根肌ròu健壯的胳膊壓在胸口,一條雄壯有力的大腿壓在下身,難怪夢裡都覺得動不了。
梁澤慢慢轉過脖子;“呀,你嚇死我了,睜這麼大眼睛做什麼?!”顯然被嚇的不清。
“看你呀。”溫樹邪邪的一笑。“你再不醒過來我這隻胳膊就廢掉了。”
梁澤這才感覺自己的腦袋下枕著溫樹的另一隻胳膊,慌忙抬起了頭:“你早就醒了?”
“我們折騰了一晚上,剛睡了沒一會,我被你驚醒了,你做噩夢了?”溫樹確實是在剛才梁澤睡夢中的拼命掙扎中醒來的,卻不想這個噩夢跟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