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梁澤依舊不為所動。
“嘿,你還來勁了是不是?!錄像沒在我這,酒吧呢!”胡競也急了:“你趕緊先給人看看,別回頭真死在我這兒了!”
“錄像!”梁澤咬牙咬的嘴唇都發白了,胡競根本不了解梁澤,梁澤把尊嚴看的比命還重。
“那你說吧,怎麼著,錄像是不在我這兒,這人你也得給我看了,看好了我把錄像給你!”胡競壓著火氣儘量心平氣和。
“字據!”梁澤心緒難平的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跟胡競說。
“立字據是吧,好好好,我給你立字據,你還怕我騙你不成?我要真想對你gān點啥,我這要是騙你有個錄像,你不也屁顛屁顛來了嗎?把你跟那個死人一起擱這兒,死一個也是死,兩個我也不差於,我特麼還能騙你?!”胡競終於邊碎嘴著說,邊隨便撕了張檯曆胡亂畫了幾圈。
好說歹說,字據也立了,畫押也畫了,梁澤才不qíng願的邁開一小步。
“你快點的吧,磨蹭個屁啊!”胡競拽著梁澤就進了裡屋。
梁澤一進屋就被一股子血腥氣瀠繞在空氣里,充盈著鼻腔,粘膩的感覺讓人噁心。
“開窗!”梁澤現在倒真是惜字如金了,就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哦,好好好。”胡競應聲趕緊去把窗戶打開個fèng隙。
“哎,看你的病就行了,瞎看什麼?”胡競跳了一大步去上前阻止了梁澤要掀開被子的手。
“……”梁澤狠狠瞪了胡競一眼,我不掀被子看我怎麼知道這人傷成什麼樣?!
胡競也不管梁澤的眼神有多少火焰,守在chuáng頭,怎麼著都不會讓他掀開上面看見王哲思的臉。他給梁澤把下面的被子掀開露出了那個慘不忍睹的後門。
“……”梁澤又驚了,用比剛才還惡劣的眼神看著胡競,你把人折騰成什麼樣了?!
“我沒讓你來罵我,我gān了的缺德事多了,看你的病吧!”胡競頭也不抬,就盯著那片血ròu。
“我不專業!”梁澤低了低頭離得遠遠的扒了下大腿根,看的更清晰點,確實撕裂嚴重。
“怎麼著你也是個大夫,沒有基本常識啊,我可給你簽了字了啊,不看好,別說錄像了,你我也給你鎖裡頭!”膩歪個屁啊,我怎麼把你放身邊好幾年的。
“……”梁澤現在在他身邊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還有這兒。”胡競又把那邊的被子掀了個角兒。
“這怎麼能用膠帶?!”梁澤震驚不已。趕緊找個口三兩下把膠帶連著紗布一起揪開,那個觸目驚心的大口子血淋淋的敞露出來,已經些許有感染的跡象。
“你這麼包,捂得嚴嚴實實的,這不是要感染嗎?!”
“那我要懂,我還叫你gān嘛?”
“藥箱子。”梁澤指了指chuáng邊的藥箱子,翻找了些能用的藥,又寫了個單子,開了些消炎液,得輸液打點滴。“這個都得醫院裡開,你這裡也買不了。”
“走,我跟你去,買了回來你給扎。”
胡競不由分說拉著梁澤去醫院開了些處方藥拿著回來處理了一番。
“錄像!”剛紮上針梁澤就迫不及待的要走。
“我忘不了,他啥時候好了我啥時候給你!”胡競也不屑於多廢話,攆走了梁澤,自己又給王哲思抹了點藥,他總覺得梁澤給抹那麼一丁點,啥時候能好啊。撇開別的不說,開個雛兒其實還挺慡,胡競暗自邪邪的笑了半天。
梁澤回到家,溫樹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彆扭的扭著頭眼神落寞而又倔qiáng的看著梁澤:“去哪兒了?膽子這麼大,撇下我自己就跑了,喊都喊不住,我聽聽你怎麼解釋。”
“你怎麼還沒回家啊,你爸媽該等急了,快回去吧。”梁澤一邊放鑰匙一邊換鞋,迴避溫樹的目光。
“我等到現在,你不給我好好說道說道我怎麼會離開。”現在,改抱著手臂靠在門口看梁澤換鞋了。
“我,我老家來了個親戚,親戚。”梁澤眼皮都沒敢抬。
溫樹哪那麼好騙,梁澤撒沒撒謊,臉上寫的清清楚楚,看著梁澤這個明明不會說謊還在努力找藉口的小樣子,溫樹兩天都沒見到梁澤了,一把拽著梁澤的胳膊就把人摟在了懷裡,雙手不撒,緊緊都摟著小細腰。
“哪個親戚呀!”離得太近了,溫樹有點看不清梁澤的臉,稍微離得遠點,又覺得梁澤從外面回來臉上太冰冷了,又忍不住靠近用自己的臉貼上這個剛進門凍得發紅的臉。
“哎呀,就一個,一個姑媽,嗯,姑媽。你幾天沒刮鬍子了!”梁澤話題轉的生硬。
“那天回了家到現在沒見你,哪有心思刮什麼鬍子,刮什麼,這是你男人身qiáng力壯,餵你餵得飽飽的,伺候個你綽綽有餘的標誌。”溫樹壞笑著順著剛才的姿勢又用鬍子故意扎了扎。